了口气,表情说不出的诚恳,只是因为叼着那根冰棍棒子,多少显得有点吊儿郎当,“你要见她吗?还是算了吧,能给您气够呛,我估计。”
这话不假,连站在一旁的朱仰起都觉得说,以后他兄弟要真是跟徐栀,那连惠估计真得气够呛,这儿子顶多也就是嘴上桀骜不驯一点,徐栀整个是将桀骜不驯刻入骨子里了。
连惠这会儿已经气够呛了,但她从来都冷静,即使再怒火中烧,也很少失态,眼神指了指桌上摊着一沓资料,“留学签证已经下来了,我听朱仰起说你后天还要去一趟西北,行程先取消吧。下周我们要去伦敦取景,陈星齐说想过去玩,你爸爸也说正好自从你上高中我们一家人就没一起旅过游了,你把东西都带上,到时候直接从伦敦转机去利物浦。“
“你们一家人旅游就不用带我了吧,我月底再过去就行了。”他人站在那,影子被玄关顶上的灯拉得老长,轮廓清秀而利落,脑袋也低着,后颈处的棘突清晰而明显,肩膀宽阔却也单薄,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能成熟自持到哪里去,也是那刻,朱仰起觉得,他应该挺孤独的。朱仰起曾经看他给一部电影写的影评句子,后来还被各大电影博主转发来着——
“单枪匹马这么多年,我想要的可能会更贪心一点,是热烈而永不退缩的爱,是独一无二,是非我不可。”
朱仰起一直觉得陈路周其实应该学文科,而且,他们兄弟几个以前都想过,最适合他的职业应该是老师,尤其是那种大学教授,估计就是斯文败类的混球了,不说这长相外形,就他那张嘴,估计以后上课的学生也是爆满。所以,朱仰起其实一直都很期待他以后能在给人传道授业解惑这个领域发光发亮,但这么看,估计以后还是得回家给老陈夫妇,无效卖命。
连惠走后,陈路周仰着脑袋就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朱仰起悄无声息坐他边上,问了句,“徐栀脖子上那草莓是你干的吧?”
陈路周闭着眼睛,大大方方承认了,低低地嗯了声。
屋内没有开空调,陈路周额上都是汗,正顺着他的太阳穴往下落,经过这么一闹,电视机里的球赛也已经接近尾声,朱仰起哪里知道一向洁身自好的陈大校草已经走下神坛,和人暗渡陈仓了,沦为接吻工具了。他一脸震惊地关掉电视,眼神笔直地盯着他,“卧槽,到底什么情况啊?”
陈路周没回答,姿势没变,手机在兜里震了震,他捞出来,多半猜到是徐栀。
徐栀:明天我想去打耳洞,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