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极限在哪,所以也会越努力。比如说,李科,他高三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几乎都是三点睡,六七点就起了,一天三四小时。”
徐栀想想也是,确实,优秀的人努力可能也是一种习惯,极限或许也是他们最终追求的答案。陈路周真的每句话都能说在点子上,哪怕不对,但在那个青涩、容易产生崇拜感的年纪里,徐栀也想为他鼓掌,为他光明正大的鼓掌。
“还有事要问吗?”陈路周说。
徐栀:“暂时没了。”
陈路周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见她没话要说,最终只是嗯了声,“我去买伞,送你回家。”
那之后,大约有两天没见,陈路周下周四就走,满打满算,两个人其实也就剩下四五天的时间。徐栀没再找他,连微信都聊得少,除了中间陈路周给她发过演讲稿的终稿,从头到尾都改了一遍,全是他写的,徐栀客气地说了声谢谢。陈路周也只回了一个句号。但他有时候不知道回什么,就会一个句号,反正对话框终结者一定是他就对了,不然徐栀会说,陈路周,你回微信比你本人高冷。他是习惯了,微信上有些女生会表白,所以如果回复过多,或者表情包太多,别人真以为他有什么意思,引人遐想,所以他回微信都很简洁。
但是,朱仰起说人徐栀已经在提前适应他离开的日子了,就你还傻了吧唧地等人家找你,她不会找你了啊。你这妞多精啊。
那几天,陈路周除了没日没夜地看电影,晚上就是跟朱仰起姜成他们吃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那几天宵夜吃太猛,他感觉巷子四周的蝉声都弱了很多,夜里变得万籁俱寂,格外静,楼上一丁点儿声响就能把他弄醒。
谈胥大半夜还在楼上跳绳健身,陈路周懒得上楼找他,直接打电话给姜成,姜成说了之后,他改成举哑铃,但还是很吵,陈路周不知道是自己变敏感了,还是怎么了,反正那几天晚上挺难入睡,睡了也很容易醒,所以白天的时间基本上都在补觉。
周二下午,陈路周从别墅回到出租屋,刚刚吃了一顿午饭,场面闹得不太愉快,人刚进门,鞋都没来得及换,姑妈的电话就紧追不舍,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提醒他不要忘恩负义,“路周,你从小就懂事听话,这次可不好这么犟啊,你爸爸妈妈养了你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他们对你比对陈星齐还要好,你当然也很争气。我们都知道你成绩好,但是路周啊,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其实文凭倒不是最重要的,而是你能为这个家做什么,你个傻小子,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