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师,他对学生很负责,我们不知道你是不是更愿意挂在教授名字底下,教授混熟了,以后保研机会也大,所以还没去找他。”
“行,你们定。”
*
相比较数模,陈路周觉得弄哭女朋友这个事情更让他头疼。
为此,他还咨询了一下恋爱经验没那么丰富但是弄哭女孩子经验丰富的朱仰起。
朱仰起当即义愤填膺地甩给他一句,“渣男!你这么快就变心了?”
陈路周解释半天,朱仰起油盐不进,“渣男!”
“狗东西!”
“大猪蹄子!”
“渣男!渣男!呸!”
陈路周:“……”
陈路周最后决定带她去看电影,定了个私人包间,选了一部谁看谁流泪的《忠犬八公》。
但徐栀是铁人,看完默默地瞥他一眼,“完了?”
两人当时坐在电影包厢的沙发上,画面的光线昏昧,幽幽地照在他脸上,那光仿佛在他身上勾勒出最冷硬的五官,笔挺的鼻梁,深凹的眼窝。
陈路周没看她,眼神笔直地盯着屏幕,流畅清晰的下颚线看着很无情冷漠,比屠宰场的屠夫还有一种手起刀落的无情劲。
他腮帮子微微动了动,可见浑身上下都在使劲儿,腿上的运动裤被他的手漫无目的捏着,拽了又松开。
眉微微拧了下,就倔强地刻着一行字——“我没哭”“你别看我”“我死都不会哭”“我很无情”。
直到最后那幕画面再次出现,下着鹅毛大雪,狗狗孤独执着地等在风雪交加车站,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一年复一年。
尤其是那句:“外公是在哪里找到小八的,其实是小八找到你的。”
陈路周彻底没绷住,吸了两口气,也没将胸腔里那阵酸意给压下去。只能仰起头,喉结一阵阵压抑又措手不及地上下滑着,脆弱感瞬间让人心疼。
最后那眼泪便无措地顺着脸颊流下来,他不自觉抹了一下瞬间又涌出来,结果越抹越多。
靠。
靠。
靠。
徐栀默默从包里摸出来最后一张递过去,一边替他擦,一边心疼又小声地哄说:
“别哭了,陈娇娇,你哭完我一包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