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栀真的不会哄人,一边用纸巾轻轻在他脸上擦,还一边哄小孩似得干巴巴地说:“都是假的,别哭了,电影而已。”
陈路周仰着脸靠在沙发上,无措又尴尬地看着天花板,任由她为自己擦着眼泪,静默半晌,破涕为笑,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厚重又沙哑:“你真不会哄人,我知道是假的,但还是很难受。”
徐栀静默一瞬。
他叹了口气,靠在沙发上,把人搂过来,脑袋就那么仰着,微微侧过脸,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她,又亮又委屈,想了半天,说:“电影的魅力大概就在于,谁都知道是假的,但谁都愿意相信小八对主人忠诚而坚定的爱是真的。朱仰起以前跟我推过好几次这个片子,我都不敢看,他说他和冯觐看一次哭一次,两个人抱头痛哭。朱仰起还为此养了一条狗,叫七公。被他爹揍了一顿,因为他太姥爷就叫七公。”
徐栀笑了下,把纸往旁边一丢,然后窝在他怀里,舒服地靠着,两人都穿着羽绒服,中间蓬蓬松松鼓着,身子骨怎么都贴不到一起,于是使劲往他身上靠了靠,试图将中间的空气给挤出去,去贴他结实硬朗的胸膛,寻找那抹熟悉的安全感。
然后仰头在他下巴上轻轻吮了下。陈路周不知道在想什么,见她有了动作,也微微一低头,自然而然地凑上去,同她贴了下嘴唇。
徐栀又凑上去亲了一下。
陈路周一手搂住她的肩,指尖若有似无轻轻捏着她单薄的耳垂,低头看着她,嗓子干涩,眼睛里的红潮散去,仿佛有了别的情绪,渐渐不由自主地加深,低头回亲了一下。亲完,意犹未尽地看着她,眼梢微挑,往原本就暗火涌动的空气里又添了一把火。
情绪早已在空气中转变,原本毫无杂念的干净眼睛里渐渐只有彼此模糊的影子,视线迷离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彼此。
气氛彻底静下来,包间内昏暗,电影画面还在滚着尾声的演员名单,画面幽暗,荧幕的光落在两人脸上,晦涩隐秘,像一对偷情的小情侣。
安静的包间里,你一下我一下,跟玩儿似的,毫无章法地调/情。
亲来亲去,接吻声的频率越来越密,也越来越重,就再分不开。
电影画面已经自动跳转到下一部电影,千遍一律的龙标片头曲响起的时候,被人戛然掐断。
包厢里再无多余声响,就剩下些荒唐、令人面红耳热的接吻声和羽绒服面料轻轻摩挲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两人闭着眼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