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哪怕是半夜三四点,他都会回,有时候直接电话打过来哄。那时候徐栀还不知道,后来才知道。有过之前北京那一次前车之鉴后,他手机晚上除了她的消息都屏蔽了,只有她的消息有提示音,就放在枕头下面。
那阵桃花都快开了,零星有几朵花苞迎风捎在枝头,路边萦绕着阵阵清香,偶有车辆粼粼滚过,两人慢悠悠地走着。路灯昏一盏,亮一盏,昏暗不明。
徐栀紧了紧他的手,“我外婆说是家里变化太大,得跟妈妈告知一声,我过两天去给她上个香,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这事儿徐栀前几天就已经跟他提过了,陈路周点点头说好。正要安慰两句。
徐栀笑着把脑袋靠在他的肩上,仰头指着头顶几盏或明或暗的路灯,说:“没事,我想通了,人生嘛,你看总有亮的时候,也总有暗的时候,亮的时候我们就大胆往前走,暗的时候呢,我们就抓紧对方的手。”
两人难得没斗嘴,陈路周也忍不住笑了下。
徐栀还在锲而不舍地抒发感情:“我以前没觉得啊,说这话觉得矫情,但是跟你谈恋爱之后,我就希望世界和平。然后特别希望这世上的爱恨都圆满——”
他慢悠悠地停下来。
“徐栀,你知道人生最幸福的是什么吗?”
“什么?“
“就是满大街都是单身狗,只有咱俩在谈恋爱。爽不爽?”
陈路周指了下沿路形单影只、零零散散的路人,不说徐栀都没注意,这条街上居然只有他们这一对情侣。
徐栀笑了下,“陈路周,你做个人吧,不怕被人打你就少说两句。”
他又表情懒散地补了一句,“那你知道人生最惨的是什么吗?”
“什么?”
“就是他们都有伞,就咱俩没有,”说着,陈路周两手揣在兜里,还倒着走了两步,一边走一边谑她,笑得不行,“下雨了,还在那世界和平呢,傻不傻。”
徐栀收住笑,一抬头,额头瞬间沾上几滴湿意。
下一秒,一声闷声炸开天地,春雷轰隆隆震在天边,庆宜的春天来得好像特别早,徐栀甚至隐隐听见去年夏天的蝉鸣声,在她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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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回北京前一天,他们一伙人去庆宜沿海的一个小岛上玩。
陈路周带着徐栀,李科带着张予,姜成带着杭穗,剩下个朱仰起和蔡莹莹大眼瞪小眼。
庆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