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符曦月声音阴测测的,听着让人脖子发凉。
平日里向来看不起符曦月的宫女,瞬间吓得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陛下,奴婢、奴婢知错了!”
符曦月不咸不淡地说,“知道这宫里,谁捏着你的命了?既然你不愿意帮我传膳,那以后宫中夜香就由你来倒了。”
那上官柔儿既然会笼络人心,她就以责罚恐吓。她倒要看看,这些人究竟是想承上官柔儿的情,还是珍惜自己的命!
莲儿顿住,抬头不可思议的看向她。
她她怎么敢!
“陛下何意,莲儿不知做错了什么。”婢女双手交叠平放于额前,礼数做到了极致。
符曦月静静看着她,眼里闪过冷芒。
“你哪有做错啊,我这是信任你,才让你倒宫中夜香,免得咱们这骄阳殿臭气熏天了,你说是不是啊?你若是不愿,便是抗旨,那时想来你的上官大人是不允也得允了。”
婢女脸色一时青白交替,许久,不甘心的俯身谢恩退了出去。
符曦月寻了些由头,将宫中游手好闲的宫女全部遣散出宫去,一时之间,宫里竟然开始冷清起来。
“来人。”
符曦月坐在大殿上,撩了撩衣袍,唤了几声,许久才有一个人上前来。
“陛下。”符曦月看见她,捏了捏眉心,“拟旨”
半个时辰后,皇宫外人人诧异,草包女帝传了上位来第一道圣旨,将每日两食改为三食,除大食小食外,午间加一午食,即日起施行。
符曦月独自一人,颇觉得冷清,身边连个能放心用的人都没有,凡事都需得自己亲自经手,早晚得累死。
她好不容易亲手做了一些小食夜宵,吃的时候不自觉地落在衣袍之上。
此时看来,她才见衣袍上的绣的五爪金龙倒是精致得很,活灵活现,几乎快要化为真龙飞出来。
她满意的点点头,“嗯这符国宫人倒还是有些可取之处。”
绣房的针线活做的是真不错,而且刺绣需要耐心细致,最是考验心性。若是能在绣房里寻得一个不错的心腹,她应当如虎添翼。
更重要的是,无论上官家还是南宫家,都不会把拿绣花针的放在眼里。因而那里应当不会有什么细作。想着,用过膳后的符曦月便去了一趟宫中绣房。
绣坊里里外外打扫的干干净净,和别处的冷清不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