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绯听了符曦月这番话,心里很轻蔑,又见她语气温和,便不由自主的暴露出了骄横相。
他当着铁少棠的面,就反怼道:“陛下,您说的有道理,只不过身为一国之君,也太过于懦弱,没有气势了。”
在秦绯心中,自然是像南宫震那样足智多谋,又心狠手辣的人才是能服众的君主。
符曦月看出他的想法,当即变了脸色,冷言道:“依我看,搞不清楚自己的实力,就知道莽撞进攻的人却是莽夫,比懦夫还不如。”
秦绯闻言,心中对符曦月根深蒂固的成见再也压抑不住,他辩驳道:“陛下不过是不敢承认罢了!”
铁少棠脸色一黑,他没想到自己提拔的副将竟然敢在陛下面前如此无礼。
符曦月却是一点也没觉得奇怪,只是反问道:“秦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看不起我?”
不敬是大罪,若是秦绯敢承认,就算是铁少棠求情也救不了他,少说也得被调去做苦力。
秦绯果然反应过来,当即跪地答道:“属下不敢,只是见陛下询问我的想法,一时间得意忘形罢了,望您海涵。”
铁少棠一直很欣赏这个部将,连忙训斥道:“我早就说过,就算是口快也不能犯上!”
他有一颗惜才之心,又没有看出秦绯的险恶用心,给他求情是人之常情。
符曦月也不好当面不给这位才被自己夸奖过的铁统领面子,叹了口气说:“既然如此,那便看在秦绯是初犯,又是一心为国着想的份上罢了。”
说到“为国”二字时,她忽然咬了重音,让秦绯莫名一颤,几乎产生了被她看穿的错觉。
可符曦月接下来却又说:“以前我做了那么多糊涂的事情,你们为人臣子,对我有意见也是难免的,只是以后若是再有这样犯上之事,就别怪我严惩了。”
秦绯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谢陛下宽宥。”
说完,他便在铁少棠的暗示下退出去了,直到站到阳光下,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符曦月和长清没有忘记正事,要求铁少棠直接带她们去看看乌金矿那边的场景。
铁少棠一笑:“陛下真是一鸣惊人,我原以为您肯亲临边疆就是罕见的事了,没想到现在还要亲眼看看。”
符曦月回答:“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样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三人一边聊,一边走,不多时就来到了开采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