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因为已经到三月初了,家中的地龙也早停了,陈月一坐起来,身上盖着的被子都滑了下去。
她起身披了一件袍子,出门朝着小弟的屋子去了。
牛芳听着声音,本打算起身看看。
刚坐起身来,就被陈爹给拉着又躺了下去,牛芳被这么一拉,皱着眉头侧头看向身旁躺着的陈爹低声道:
“你拉我干啥?外面的动静你不去瞧瞧?”
陈爹睁开眼睛看向牛芳,
“瞧啥?这么晚了,还开门,那肯定是有事要做,有话要说,咋的,你要去守着听不成?”
“嘿!我说你是不是跟我轴上劲儿了!瞧着我这几天脾气好了,你又给我犯病了是不?”
“得,随便你吧,你要是真想把两个孩子都给赶出家门去,你就去,尽管去,我不拦着你。”说完,陈爹将被子给朝上拉了拉,盖过自己的头,闷在里面,不吭声了。
牛芳抿了抿嘴,迟疑了一下,没有地龙的屋子里晚上还是有些凉。
“算了,算了,你这个当爹的都不担心,我担心个啥?”
说完这话,牛芳就缩进了被子里,和陈爹一样,将被子给拉起来盖过头。
“布~”
一声婉转而又响亮的声音从被窝之中传出,牛芳猛地掀开了被子。
陈爹也将头从被子内给伸了出来,嘴里还笑着道:
“臭屁不响,响屁不臭,继续睡吧,啊!”
牛芳背对着陈爹又躺了下来,嘴里还不停念叨着:
“从明儿个起,不准吃烤红薯了!”
陈爹眼睛猛地睁大了些许,不可置信道:
“红薯又没罪过,干啥不让人吃?!”
“都三月初了,还吃烤红薯,上火!”
牛芳说完这话,陈爹委屈的不吭声了,也不知道为啥,原来家里只有红薯可吃的时候,觉得白米饭可香了,可现在久了不吃,嘴里还就惦记着那烤红薯的味,不过他也知道,吃多了不好,当下也只得砸吧砸吧嘴,想着年底再吃了。
——
“姐?”
陈书打开房门,还以为是王百年来找他,结果却瞧见了自家姐姐披着个披风站在门外,于是连忙退后一步让出了位置来。
陈月进来后,也不客气,直接将桌上的蜡烛给点燃。
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