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深入的思考就像一场在他脑海里举行的大型辩论会,在无数个‘阿莫’七嘴八舌地议论中,他的意志果不其然地出现了分歧。
站在老祖那一方的阿莫认为应该慈悲为怀,把救人视为头等重要的大事。
然而,站在那把戴面具的剑那一方的阿莫则认为,这家伙就算是救回来了,估计下辈子也不见得有多好过,倒不如一剑斩之,给这家伙一个痛快。
在那虚化的吵闹声中,现实的阿莫拔出了那把戴着面具的剑。
他平静地握着那把剑的剑柄,有如平日练剑时的那样的淡然,飘荡着松脂香味的微风从树林之中吹来,来源自刀锋的颤动似乎在潜移默化地告诉他...
只要掌握好力度,以及锋芒...
他就能即兴创作出一场绝妙的死亡,作为他赠予这位素不相识的旅人的一次纯真的饯别。
刀锋沿着虚无的轨迹落下,殷红的血液从一条切开的缝隙中往外溢出,高个儿、大舌头的小智又接着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吐出几口破碎的脏器。
他再度张开眼睛,看到那个抱着盆栽的道士把盆栽顶在了自己的脑壳上了。
道士一只手握着剑柄,一只手握着剑锋,显得莫名其妙的,好像自相矛盾那样,既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出剑,又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不出剑。
这显然是一个哲学问题。
但哲学问题一般都是由那种吃饱了撑着的人去思考。
高个儿、大舌头的小智不认为自己是那种无事可干的人,当温热的血沿着剑的边缘,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他的脸上时,他没想闲心去了解这个拔剑自己砍自己的家伙究竟在想什么,但就是莫名地觉得这家伙站在自己面前很是碍眼。
于是,他就忍不住骂了这个道士一句,“傻x。”
然后,他又晕了过去了。
....
夜晚的路很长,脚踏实地、立足于大地之上的那种感觉,有时候,容易让人释怀,忘记了思索此时此刻应当去往的方向。
强子哭干哭尽之后,蔫巴巴地跟背着小智的阿莫说,我今夜很受伤,需要安慰。
阿莫愣愣地看着这个已过了而立之年,应该有三十好几的老男人,说,怎么安慰?
强子思来想去,说,还是去城里做运动吧,多人运动也好,单人挑战也罢,我现在满脑门就是想着要一边喝酒,一边做运动。
阿莫继续愣愣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