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染上一层严实的黑色。
他的分身的分身在一气化三清的加持下,同时使用出了‘霸气附体’,这使得他们看上去浑身铁黑,显露出理所当然的霸气十足。
刹那间,他们猛地朝向堂山冲来,动作一致地轰出拳头,发动格斗技‘猿王枪’。
“肖炎,你这个匹夫!胆小如鼠,无勇无谋的无能宵小,可敢现出真身,与我一战?!”
堂山冷漠地看着三个横眉怒目的凶神,对着呼啸而来的硕大拳头大喝。
这是他在这场战斗中的第一次发声。
他的声音如冰霜一般的冷清,而又坚硬,可却带着一种仿佛歇斯底里的绝望
害怕希望的绝望。
因为曾经的失去,而一直不敢再度拥有,又因为曾经的美好,而一直不敢驻足回首。
向恶鬼索取力量的代价,除了染红自己的这一双手以外,自我的灵魂还要被那头该死的魔鬼戳出一个空无的黑洞。
一秒不停地吞噬着一个人对于他的生命所持有的向往之情。
一旦那种感情消耗完毕,无穷无尽的压抑就会汹涌而来。
那是死亡朝向生命呼唤的浪潮,即便四肢健全,头脑清醒,也不能阻止丧失一切的那个人走向入浪涛,被死亡湮没。
在杀意越发逼近,如针尖一样剧烈挣扎的时候,堂山想起了他的第一任妻子,那个当他还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人物的以前,说过要爱他,陪着他走过漫长路途的女人。
她的离去一度让他沉沦,给他带来了无法根治的痛苦,也是这种痛苦让他明白了
相比于所谓的爱,所谓的和平,所谓的正义,所谓的美好
唯有痛苦、孤独、愤怒、悲伤,还有痛恨,才更像是一个人,他来到过这个世界,很用力、很用力地活过的记号。
没有这种记号的人,也就像是那个只会躲在角落里召唤分身,扮猪吃老虎的肖炎
那种人的拳头根本不会有多大的气力。
即使名气相当,可他堂山从没有看得起过这样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