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再怎么内耗,最终的目的也不过是在争抢谁的牢房比较大一点。
可大气之外的宇宙不一样,宇宙很高很远,它是无穷无尽的,哪怕我们再怎么踮起脚尖,再怎么对准焦点,我们的肉眼也还是不可能看到它的尽头。
所以,我们需要另外的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来自于我们的大脑,凭借前人留给我们的思想基石,我们可以一步步地往上攀爬,往上跳跃,直到去往前无古人的那种高度。
“那是什么高度?”身为炼金术士的小智也被这个放牛的学者说得愣了一下。
“万物与虚无。”学者感慨地说。
“永恒么,”小智说,“每一样事物都有一定的保质期,植物是,动物是,人类所歌颂的感情...所谓的‘爱’也是,你认为,会有什么是永恒的么?”
“但即便是保质期过后,物质之间仍然可以相互转换,就像新鲜的牛奶和奶酪,”学者又说,“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天生我材必有用的一种理解,毕竟我不是专修文学的人,但我认为存在即是合理,所以,我从不抱怨什么,哪怕那种事情并不怎么善待我这一个体。”
“一切看似无理的事物,其实放在另一个层面上,都是合理的。”
“世界是不会犯错的,会犯错的只有被囚禁在世界之中的生命,也就是...我们,我们这些生命,我们这些动物,我们...这些人类。”
“但如果不犯错误,我们就不可能会反思,假若我们不反思,不思考,那我们就更不会寻找更合吻合真相的答案,这就是一个悖论一样,说到最后,其实也可以这样认为...”
“犯错也是必须的,那是寻求真理的必经之地,为了能够成功抵达最后的真理,再多的牺牲,也是有其必要的,这当然也是正确的。”
“但好像...究其根本,我们都无法断定,我们每个人所看到的世界是否一样,也许,你我只是某个不可理解的生命体中的一个幻觉,也许,你我不过是一条运行的算术中的一个过程。”
“也许,你我所看到的世界根本完全不同,但因为某种无法解释的原因,你我得以短暂地联系,并误以为我们身在同一个世界。”
“这就好像...你没办法跟一个天生失明的人讲,一朵花的颜色究竟是怎么样的颜色,说不通,因为你看到过你眼中的世界,那里到处反射着可见的光线。”
“而他却从未见识过我们说的‘光’,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