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大叔,你这鸟人说话咋这么难听呢,不会说人话,那就别说了呗,”那个精神小伙儿又说,“你就是电视剧里成天演的那种成功人士,对吧?”
“有什么发财的路子嘛,看你这鸟样都要死了,在死之前,带带我们呗。”
“笨蛋,买黄金,买汽油啊。”陈喜说。
“哪来的钱买黄金,”精神小伙儿说,“欸,大叔,要不你就借我们一点呗,反正你也活不成了,钱那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现在借给我们多好。”
“等以后,我们也下去了,再如数还你呗。”
“你可放心啊,我家里还有人,我要是死了,我爹妈他们肯定会给我烧纸的,到那时候,你想要多少,你就跟我说个数,我们哥们几个保证给你啊。”
“把你们的狗嘴都给叔闭上吧,吵死了,你们这几个有人生没人养的小杂碎,”陈喜慢慢悠悠地吐了口烟,“钱...这种东西,可没你们想的那么好。”
“没事多动动脑子,多动动手脚,别老想着发财,这个地方,早就一个萝卜一个坑,很多位置早就占满了人,哪里还轮得到你呐。”
“再说,努力,虽然不一定能让你发财,但肯定不至于会饿死你,”他语重心长地又说,“你爹我不知道,但你妈把你生出来,肯定是遭了不少的罪,就不能...”
他叼着烟,挑挑眉头地望着那几个精神小伙儿,“让她省点心么?”
“呀,大叔,你话可真多啊。”精神小伙儿们离开了他们心爱的摩托车,他们的步履潇洒,蓬勃的血管内迸发着青春的脉冲与荷尔蒙。
也没多久,当黄昏的麻雀叽叽喳喳地排列在远处的电线杆上的时候,他们就走了过来,将坐在球场旁边抽烟的陈喜团团围住。
他们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把削水果的弹簧刀。
银色的钢片,浸泡在昏黄的阳光当中,倒映着那一双双精力过剩的眼睛。
由于球场建立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附件没有什么人,有也就只是几个恰巧路过这里的工人,但那些工人都害怕惹事,当他们看见那位西装革履的老板给这儿的混混围住的时候,他们就赶忙把脑袋埋低,就像一只只胆小的鹧鸪一样,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地匆匆走过。
“废话少说了呃,大叔,我们就是来求财的,”为首的那位精神小伙儿说,“至于我们的爹妈,那会儿,他们抱在一起爽的时候,可没想过问我们要不要出来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