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sir没有说话,似乎是已经没有对话的必要了。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那盏始终保持静止,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的电灯,忽然剧烈地摇晃起来,警局外面的情况似乎不容乐观,如果不是地震的话,恐怕...
又是有什么危险的东西从地下爬了上来。
啊sir皱紧着眉头。
“啊sir,差不多就放人了吧,放心,我跑不了,也不会跑,等你们搜完证据了,再通知我助手,咱们再预约个时间?”陈喜还是笑,“外面怪兽那么多,你不放我走,万一...那东西忽然跑过来,一脚丫把我给踩死了,怎么办?”
“啊sir,我的命很值钱的啊,我一年交那么多的税,养活了那么多的员工,那么多的厂商,要是我忽然没了,你让大伙儿该怎么办,谁来给他们开工资?”
“大伙儿的一日三餐,生活起居,杂七杂八的消费,难道是要靠你吗?”
他的口吻满是讥讽,但又像是自己在说服自己一样。
他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堆他不能死的理由,可他的眼睛里却看不出一星半点儿对于生的渴望,而反观啊sir这一边,他显然是没有太多的耐心听这个衣冠禽兽在这里信口开河地瞎逼逼。
打心里,他是无比厌恶这些满嘴臭屁的资本家的,他觉得,如果不是这些天天在电视和新闻上,炫耀自己事业有成,顺便贩卖精神焦虑的王八蛋们搞鬼,老是逼迫别人把两块钱当成是一块钱那样的花,又逼迫别人把一分钟当成是两分钟那样的用....
那么,他们的这个社会其实是可以简单很多的,大伙儿也不至于那么奔忙,为了那么一套有可能连一百平方米都不到房子而操劳,不至于出现那么多的矛盾,不至于两极分化严重,不至于叫那些买了房的人成天会担心房价要跌,而那些没买房的人则担心房价会涨...不至于出现那些因为房屋拆迁而吵得众叛亲离的家庭闹剧。
他迫切地想要离这个混蛋远点,似乎是对这家伙的古龙水过敏,尤为嫌弃这家伙满身的铜臭味,当他从耳机里收到明确的命令指示后,他就起身离座了。
事态紧急,门外的脚步声频频响起,警报声和指挥声,相互交错。
啊sir没有跟陈喜说他可不可以走了,只是推开了询问室的门,但没有把门关上,意思大概是,你可走可不走,你是死是活,都跟他无关。
然后,他就迈着快步汇入廊道之中的人潮,看都没再看这位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