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站在比它们要高一点位置的那些人死了,它们的地位才有可能会因此得到些微的上升。”
“我...我承认我是个很烂很烂的人,但是,再怎么烂的人,面对这些躲在屏幕后面的畜生,都只能自惭形秽。”
“那种腐烂的程度,恬不知耻的程度,根本没办法跟那些畜生相比。”
“输给它们的我...就只能按照它们的想法去做,扮演它们口口声声中的那个我,那个...变态、疯癫、没有人伦、没有道德的我,也就只有这样,它们才会放过我。”
“因为我成全了它们,它们也就能在我这里,找到了它们在现实中一向失却的存在感,找到那种东西以后,它们才肯放过我,有模有样地继续高呼着正义的口号,扬长而去。”
“所以...我能怎么办,我不能怎么办。”
“我只能顺从它们的意思,变成它们希望我变成的那种人。”
....
警察局录下的口供不知为何,竟然无缘无故地泄露了出来。
没多久,这一段长长的自述,就在这座偏远的镇子里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于是,一大帮本就避忌网络的家长就变得更加的保守了,根本不许自己家的孩子接触网络和电脑,也不许他们接触那位十恶不赦的父亲所遗留下的孩子。
因为孩子的生母早已不知所踪,所以,当他的父亲被身穿蓝色制服的警察收进看守所的时候,他就被村里的长辈们妥善地安排到他叔叔家里寄居。
寄人篱下的日子当然不好过,他叔叔的老婆,也就是他的婶婶,是一个村子里最典型的那种尖酸刻薄的女人。
她生性就喜欢计较,不论是多么鸡皮蒜毛的小事儿都要跟别人争执,甚至不惜大打出手,惹起一地的鸡毛。
他的婶婶很不待见他,说他是**犯的儿子,说不定骨子里的秉性也是随他父亲的,天生自带犯罪的基因,长大以后也很有可能会变成一个跟他父亲一样吃大碗牢饭的罪人。
几乎每到了吃饭的时候,他的婶婶就会有意无意地提起她的这个未卜先知的猜测,而上到了初中,学过生物学的他尝试过鼓起勇气,用书本上学来的知识跟他的婶婶说,他父亲的基因和他叔叔的基因是很相似的,如果他的父亲身上确实有**犯的基因,那他的叔叔估计十有八九也会携带这样的基因。
他的婶婶听完以后,当场把碗和筷子拍在那张脏兮兮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