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平实的土层陡然被他的那把重剑砸得四分五裂,迸射而开的裂缝,蜿蜒曲折,可见男人这一下重击究竟是何等的用力,倘若躲避不及,那个娶了他女儿的养子可能就要被当场砸成一滩血水,而他的女儿就不得不失去自己的丈夫成为寡妇,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连带着不得不失去自己的生身父亲。
重剑陷在了泥土里面,男人拔出剑的速度虽然很快,但即便如此,还是赶不上已然闪现至他身后的那把戴着面具的脸。
就在一切都将尘埃落定的时候,一堵血色的晶壁陡然浮现在男人背后的上空。
戴着面具的剑砸落在那堵晶壁上,就此停滞不前,而梵音般的轰鸣声却蓦然间奏起,回响不止,以至于停留在晶壁上的剑身,反而是遭受到一股从晶壁内部弹射而来的力度,被击得往后倒飞。
男人顺利地拔出那把重剑,平静地望着身形刹止几米之遥的那个人类青年。
“战士...”他沙哑地开口,收拢兀自开始淌血的手掌,深深地把握着那把黑色的重剑,凶煞的气息随着他的血水没入黑色的剑身,而越发肆虐起来。
“需要的是头颅。”
他提着那把剑,背负着无法稀释的暴戾之意,步步紧逼地走向那把年轻的剑,须臾之间,两把剑的剑身都在急促地颤动着,一把是因为暴戾,一把则是因为好斗。
拿着好斗之剑的青年在刻意地平复自身的呼吸。
而拿着暴戾之剑的那个男人则瞪目欲裂,一字一句地说,“只有孩子,才需要童话和...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