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状态竟然一直持续到后半夜,如果不是先前挪动过屁股,估计早就被当成是一具忽然间嗝屁的无名尸首处理掉了。
他的脑子装的满是流动在这个世界之中的纹理,奇形怪状,光怪陆离,他经常会把这些纹理描绘在白色的纸张,涂涂画画地一连写上好几沓纸都不成问题。
可却很少人能够看懂,家里的仆人们对他这种时常发呆的状态也是担忧,有过请过医生上门给他看过会不会是患了传说中的幻想症,医生说身体是没啥问题,就是精神层面的问题实在不好琢磨,需要大家的关心照顾,还有耐心地去深入了解才行。
仆人们都说好,照顾少主自然是他们的职责之一,只是少主这个情况是不是有点特殊,画出来的东西,没有人能够看懂,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线条,要不是他还能正常地与人交流,我们都以为他是中了什么鬼邪,医生您瞧,这会不会是暴燥症或者什么精神类疾病的预兆呢?
医生沉吟了片刻,又说,你们看不懂不代表它没有什么正常的意思,以前还有个画派叫抽象派,那个派别的画家出手的全是普通人难以理解的作品,或许是超前的意识使然,有很多现在你们看不懂的事与物,说不定日后便能懂了。
仆人们听闻以后,纷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反正从医生的大体意思可以知道,少主就算是真得了什么精神类疾病,那个病一时半会儿也要不了他的小命,不会让他日益消瘦,更不会让他连十八岁都到不了就要被挂在墙上,当作遗留在人间的纪念....
知道这些就够了,至于少年的精神状态如何,心理是否健康,那都无关紧要,对于大部分的仆人来说,少主只要没死还活着就完全没有问题了,从另一方面来看,与其说少主是他们需要侍候的人,不如说他更像是一张让仆人们的一家老少吃上饭的长期饭票。
只要少主一日没有挂掉,那他们的工作也就存在有一定的必要性,凭借着这份必要性,也就可以大胆放心地准时准点去到账房里头领取本月的薪酬。
不过,其实往人性的本质方面想,出于无法抹除的妒忌,还是有一些仆人还希望少主早早地挂掉的,毕竟,他所拥有的人生实在是过分安逸了,居然可以什么都不用付出就拥有了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大床,数不胜数的被褥,独立的卫生间,长长一柜子的衣衫,以及过分奢侈的修炼资源。
要知道,城主府每个月光是花费在这位少主身上的花销,可就已经比好几十个仆人加起来的年收入还要高,而且付出还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