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但被剥夺的那一个人也一定会合情合理地感到生气才对。”
“这就很符合你们人类的本性了,”他说,“好勇斗狠,睚眦必报。”
“所以说,比起其他未曾过分拥有智慧的生物,你们人类...才会是我们魔鬼的好朋友啊。”
“不,不只是好朋友那么简单吧,”他自顾自地说着说着,忽然又像是察觉到什么不对,于是又反过来纠正自己,“因为你们也经常说狗是你们的好朋友,但你们却很少会想到要去吃狗。”
“而你们最常食用的是鸡,是鸭,是鹅,是鱼,是牛,是羊,”他念念有词地数着这些菜市场里常见的商品名称,“你们很少会把它们说是你们的朋友,因为你们豢养它们,奴役它们,并且肢解和吞食它们,所以,你们不想和它们当朋友,这又是因为在你们心中,有着一种很低级,很没有意思的东西,那种东西时常掣肘着你们,但你们还把拥有这种东西当成是一种光荣。”
“那种东西,那种无聊的东西,”他转过头,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夜色,“叫做...感情。”
“这么看来,”他自问自答地说,“你们也不算是我们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