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诉我么?”屁股一同学饱含深情地说,“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灵感,又是因何执笔,从而画出这般的作品。”
张家文愣了一下,没好意思说,这玩意儿基本上可以算是他瞎画出来的。
至于理由什么的
可能就是太无聊了。
“我可以看到别人在做梦,”他犹豫了一下,语气支支吾吾,可到底还是说了出来,“根据别人的梦,我就画出这样的画,这些线段里面包含有什么,我不清楚。”
他顿了顿,继续说。
“我就像那些擅长考试的家伙,只知道把哪个答案填写在哪个空格上。”
“但除此之外,就没有再了解太多了,也就.不知道,在这个答案的背后,究竟都是意味着什么。”
“但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会觉得”他又愣了一下,可一直保持着无所谓的表情此刻看上去却像是在挣扎。
在思索了很久,他终于从错落相交的词库里万分艰难地找到了这两个字。
“遗憾。”他说。
“听起来很奇幻。”屁股一沉吟了片刻,目光如炬地看着他,“为什么会遗憾?”
“不知道”他沉下了声音,忽然抱着脑袋说,“我不知道。”
....
赵小飞睁着眼睛,在黑暗中永无止境地坠落着,无穷无尽的冷风在他的下方肆意游弋,仿佛钢刀一般,凶狠地劈砍着四面八方的虚无。
他呆呆地看着昏暗无边的上空,仿佛看见上方满是世界被疾风鞭挞出来的伤痕,漆黑的血液从那些撕裂的伤口处流淌出来,如鸦羽一般在他的四周纷飞。
他还是呆呆地看着黑暗中的黑暗,记忆中断断续续的画面停留在那里,如一辆穿越矿洞的老旧列车一般,飞错而过。
都是一些很廉价的记忆。
无非是一家老小聚集在一起,逼在那间窄窄的房子里,在冬天的一个冷清的晚上吃一顿热腾腾的火锅。
食材都很便宜,连一味海鲜都没有,可大家就是吃得很开心,好像光是喝那锅冒着热气的清汤都能管饱一样。
还有的就是,走在外面挨到欺负了,因为不服气,跟别人吵架。
最后的结果就是,谁也没吵得过谁,然后,大家就气不过地扭在一起,你打我一拳,我干你一脚,双方都打了个鼻青脸肿。
回到家,大哥看见他这副样子就问,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家伙把我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