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因为他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到屁股一的梦境那里去。
虽然去了也不知道干嘛,但他跟着这些仪表堂堂却满嘴跑火车的家伙们不同,答应过人家的事儿,他至少还是要办到的。
于是,抱着这个与初心有关的心态,他路过了韭菜收割大会,来到了下一个梦。
一个与酒局有关的梦。
那些肥头大耳的男人们举起一只只酒杯,在富丽堂皇的酒楼包厢里推杯换盏,他们一边大口大口地抽着特制的香烟,一边用酒后的一言一句构造出一张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关系网。
抬头望去,不难发现有人在那张网上攀爬,他们四肢乖张,双手双脚都在紧紧地攀附着那些虚无缥缈、言过其实的丝线,动作看上去都很滑稽。
似乎为了讨好那些在酒局上替他们织网的家伙,有些时候,他们甚至还要假装成一条忠诚的狗,时不时地往下望去,不止要露出讨好的表情,还要汪汪汪地叫。
以向那些喝得脸红耳赤的家伙们表示自己的耿耿忠心。
但,即使表面功夫做足了,也不见得是万无一失。
有些时候,还是会有一些运气不太好的家伙,他们或是一连爬到了几条虚假的丝线上,或是拼劲全力地跃向高处,最后都是因为没能找到一个受力的点,然后,他们就不得不摔了下去,砰地了一声掉到饭桌上的盘子里,变成了供那些抽着烟喝着酒的家伙们果腹的饭食。
当银色的叉子刺中盘内的那些家伙们时,这个烟雾缭绕的房间内就会发出残忍的尖叫,那些肥头大耳的人似乎很是欣赏这种惨烈的哀嚎,但他们不能一连进食好几个倒霉的家伙,因为这有违规矩。
他们遵从的是一种没有文字的规矩,而在这一则规矩的支配下,他们才继续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些自己摔倒盘子上的血食。
当一声惨叫消停下去以后,他们就会彼此交换了一轮目光,决定下一位举起刀叉的人是谁,然后再看着那个人,磨刀霍霍地接近下一个倒霉的家伙。
再下一个梦,是一个封闭的世界。
一个女孩抱着膝盖,孤独地守在空无一人的十字路口。
老旧的红绿灯仿佛腐朽的老树一般,孤零零地伫立在街头,却没有因为年老失修的原因而灭绝灯光。
指挥交通的灯光仿佛忘记了时间,于是便麻木地变幻了无穷无数次。
可大马路上仍然看不见一台行驶的车辆,人行道上,也不见有一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