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马蹄声呼喝声,吴子道知道大军进城了,可他不晓得是哪一国的军队,慌慌张张带了几个人跑出县衙前去迎接。
从街东来了一队人马,大旗上写着一个黑色的“畅“字。果不其然,还真是畅军先赶到了。吴子道急忙从怀里取出那封降书,跪在阶前,高高举起托盘。那意思很明了,没得可说的,直接投降。
可那畅军尚未到跟前,从南街又来了一队人马。吴子道抬头看去,那大纛旗上赫然写了一个“成”字,不用说成军来了。
正当他不知向哪一方投降之际,大街西侧一阵马蹄声,裘国的骑兵也快速赶到。
吴子道刚才还有些害怕,现在反而心下坦然,这种情况下降哪一家都是问题,干脆他也不表态了,到底归顺哪一家,让他们三家争去吧。这条小命就交出去了,愿杀就杀,愿留就留,反正也不是他能左右的,只管默默地跪在县衙门口。他反倒要瞧一瞧这三支军队如何处置于他。把那降书顺便揣进怀里,托盘上只留了县衙大印。
怎么就那么巧呢?不早不晚,三支大军几乎同时赶到。按道理说从滨河赶来的畅军离这里最近,应该最先赶到,可事实上他们比那成军裘军来的并不快。
率领畅军前来的将领名叫庄旭,奉畅王之命,逐渐向西推进。说起来还是因为畅王太过小心了,每占领一座城池,庄旭总要等一等看一看裘军一方是否有所行动。如此一来延缓了向西推进的速度。
但他觉得宁国东部这一带距离畅国比较近,总比那大成国的军队管辖起来要方便的多,对于凤栖这座小县城早已认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一路走来,他也没有催促诸军,就如平常行军一样,过山谷,跨小桥,路上倒是很顺利,便进入了凤栖东城门。
临近县衙,他已然看到了县令吴子道带了几个人跪在阶前,知道那是准备投降了。心里正自高兴,骑着高头大马得意洋洋。一点也不着急不着慌,只需上前办个仪式,这凤栖城就属于大畅国了。
眼见着就要到衙门口了,成军从南门赶过来了。这庄旭立刻就是一愣,也怪自己疏忽,未曾提前派人前来打探,现在两军相遇多么尴尬。
这凤栖本就是宁国之地,现在宁国亡了,既不属于畅国的地盘儿,也不属于成国的县城,对于双方任何一方来说都是来捡便宜的,哪一方也没有充足的理由,必须占领这个城市。本就是先到先得,现在几乎同时进城,这凤栖归属哪一方?
话说成军这边。
大将孟郊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