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喊道:“这我可真不晓得,台酒何时变成了木箱?我的酒呢?”他转头又问他的手下,“原来你们真喝了王家台酒!是要治罪的!谁干的?高先生的酒你们没喝够吗?”
那手下无人应声,一个个低着头,胆怯的样子。
胡水察颜观色,见他在这喊叫,便制止了他。“你先看清楚,这个装木箱的纸箱是你那一批货的箱子吗?”
商人一楞,蹲下身去,仔细一看,箱体一角上有编号,确实不是他的那批货,他很惊讶。
“我的货呢?没酒了,瓶子呢?箱子呢?”
他喃喃自语,一脸的疑问,胡水发现他并不惧怕,只是一味地惦记着他的货,他的酒,对这木箱只字不提。
是顾左右而言他,还是真不知利害?
胡水着人把那单着的一箱酒搬进营房,商人马上认出那是他的货。也就是说,他那一千箱台酒一件也不少。
他倒是松了口气,竟是一副放松的神态,认当没事了,还问是否可以放他走了。
真是笑话!
胡水问他,“这个你认识吗?”
此时商人才又去看那木箱,连连摇头,“这不是我的货呀!唉?难不成是……高先生的?”
他一回头看向一个三十多岁的人,顺着他的目光,胡水也看到了那人,中等个,一脸络腮胡,见商人看他,竟向人群里躲藏。
胡水近前,问道:“高先生,你的那箱酒呢?”
高姓男人诺诺地道:“喝光了。”
“都喝了?”胡水诘问。
当着众人的面姓高的也不能撒谎,明明大伙只喝了那些散的,他若说都喝了也过不去呀!谎话编不成,他却不说了。
胡水让人将其他人带去另一间营房,做个登记,核查一下他们的来路,单独留下了络腮胡。
“那箱子里的物品是你的货吗?怎么来的?”
那男人或想抵赖,“那木箱不是我的。”
可这句话反而正说明这木箱是他的了。自始至终,这个木箱只有货主看过,其他人谁都没近前看,男人能一口说出纸箱里装个木箱,只能说明他是事先知道的。
小雷霆在一旁听了很久,已然听出了门道。如果这个人真的带了两箱酒上船,而船上的人只喝了一箱,那么这只箱子就是他的,另一箱所谓的台酒,实际上里面并不是台酒。
在事实面前这人无法再撑下去,胡水几句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