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这时候,总算有三三两两的人来到鱼市买货。
所有渔民都精神一振,开始吆喝:
“卖鱼喽!”
“卖鱼喽!”
“上好的红尾鲤鱼,年年有余,好兆头啊……”
“看看这贝,又鲜又嫩!”
“活蹦乱跳的青虾,来晚了可就没了啊!”
……
“大婶,买鱼么?”
亚伦看到一位头戴木钗、身穿青花布裙的大婶过来,连忙招呼。
挣钱嘛,不寒碜!
“小伙子这鱼怎么卖?”
大婶看中一条最大的鲫鱼,发现抓起来活蹦乱跳,的确很新鲜,这才满意问道。
“以往都是十个大钱,我算您便宜些,只要八个大钱,还帮您剖洗干净,您看如何?”
妇人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那成!”
买卖开张,亚伦的降价销售起了很大作用。
但他看着自己最大的一条鱼被买走,忽然沉默了……
‘打了这么多天的鱼,最大的一条被买走……得了八个大钱,刚刚补上了之前被盘剥的数目……接下来的鱼可就没那么好卖了,好亏啊……’
果然,亚伦的预感成真了。
最大的那条鱼被买走之后,接下来又来了几个顾客,左挑右捡就是不太满意。
哪怕降价,也很难打动对方。
等到日上三竿之时,亚伦只卖出了不到一半的鱼,而鱼市已经散场,剩下的只能砸手里了。
算了算账,总计入账二十个大钱,扣掉剥削,还剩十二个大钱。
“唉……靠近江海的地方,鱼获卖不上价,而内陆运输又是个麻烦……有价无市。”
亚伦叹着气收起鱼篓,来到鱼市中的一家商号,加上自己的积蓄,掏出二十个大钱,买了一罐子盐。
官商的盐号都只设在城池内。
因此这家码头上的商号卖的其实是……私盐!
不过据说商号主人很有背景,在官面上也吃得开,因此也没人来管。
‘私盐都这么质次价高……怎么卖盐的不卷起来呢?’
‘垄断行业啊……哦,那没事了!’
一边提着鱼篓与瓦罐腹诽,亚伦一边路过了一个算命摊。
虽然他看不懂那鬼画符般的字,但笔跟纸还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