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对朝会有所不解?”
司马忠开口道。
“正是……如今胡人肆虐,应当主战啊,为何恩师竟然主和?”
于盏再拜,说道:“胡人生性狡诈,不可信……之前便能撕毁盟约……”
“这我早已尽知。”司马忠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但胡人只擅长平原马战,可能破了这天下第一城?既然不能破城,那便是疥癣之疾,若一力主战,让武将上位,才是心腹大患!更何况……李相主战!”
于盏顿时楞在原地。
李相,另外一位顾命大臣,若无此人,恩师早就权倾朝野了。
“南方伪梁崛起,北方金人为乱,都快亡国了,还搞党争?”
于盏这句话堵在喉咙口,却只能硬生生忍住,看着恩师离开,心中惨笑一声:‘不仅如此……胡人哪怕得了天下,不还是要用我们文官?这才是主要吧?’
当了官这么多年,很多事情他都看透了,看开了。
今日如此,还是一腔热血难凉啊!
奈何,在此种朝廷之下,越是做事,做实事,越是绝望……
……
太平六年,一月。
金石城。
梁王入主金石,全取南方,新年新气象,当即就发布法令——罢科举,兴考公,各地设官学、军校,鼓励私人讲授科学之道,并加收宗教税、商税、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等……
此令一出,江南一片怨声载道!
无数士子责备梁王与丞相倒行逆施!
奈何亚伦只当狗吠!
对于败犬的哀啼,他都懒得亲自下场杀人,只等大政推行,破家县令、灭门府尹教他们重新做人。
纷纷扰扰中,年还是要过。
金石城大街小巷张灯结彩,路边有些积雪。
而此时,一辆裹着厚厚毛毯的马车,则是缓缓驶入城内。
“金石城果然有王气!”
车帘打开,现出一位年轻的道人,赫然是节度使之子张子枫!
“非也……此城因梁王在,而有王气,先有人,而后才有气,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在马车之中,还坐着一位老儒,须发洁白,眸光却温润柔和,如同赤子。
“浩然先生说得是。”
张子枫叹息一声,说着:“新年梁王阅兵玄武湖,将松朝水师整编,有楼船五百,桅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