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都忘了。
“阿羽——”
有温柔的女声响起，女童扭头看去，一个穿着兽皮衣的年轻女子正朝她招手，“阿羽你饿不饿？阿娘给你做好吃的！”
“阿娘！”顾微羽从云端之上爬起，快步往年轻女子那边走去。
她亲昵得依偎着年轻女子，脸上满满的都是孺慕之色，“阿娘，阿羽好想你——”
这时，一位年轻男子出现在他们身侧，他的手里还牵着一个长得圆胖可爱的小男娃。
“阿爹，小石头——”
顾微羽和家人们待在一处，心里满满的都是满足。
“哎——”
突地，女童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有些不舍又有些忧伤得望着阿爹阿娘和小石头：
“要是这些都是真的该多好！”
随着她话音一落，她眼前的阿爹阿娘和小石头的身形渐渐淡去，化作虚无。
这一切，不过都是水中月、镜中花，全是假的！
“丫头，过来。”一道清朗的男子声音响起。
顾微羽双眼一亮，她都许久没有见过高祖了，便是明知是假的，她也忍不住贪恋，想要见一见。
她走在熟悉的路径上，来到高祖的南山居。
院门自动开启，一道绯色身影慵懒得斜倚在槐树下的木榻上，看到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丫头，你来了！”
顾微羽乖巧得坐在高祖身侧，目光留恋得落在高祖身上。
“丫头，你这是怎么了？”高祖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
顾微羽视线模糊起来，她摇了摇头，一把将泪水拭去，“高祖，我没事，你放心！”
槐树、高祖、南山居……渐渐从眼前消失。
她贪恋得看着前方，直到面前的一切都化作了虚无。
“高祖，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的识海一片清明，心中念头越发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