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曾富裕过,后来没落留下这个小院落开了酒馆。
店里的青果酒是祖传秘方,在这乌衣巷颇有些名气,周边附近许多好酒之人都会前来光顾,即便是主城街道的一些富贵人家也会派仆从来预订。
酒钱虽便宜,但小日子过得倒还算凑活。
百里珍早年丧妻,膝下无子,店里本来有几个伙计,其中一对夫妻与他沾了些亲故,在店里的时间也久,百里珍便将那男子收做义子,打算以后将酒馆传与对方,也好有个人养老送终。
奈何,那夫妻俩不争气,双双好赌,不但将店里的积蓄输光,还欠下一大笔债务,丢下儿子直接跑路。
这下可把百里珍害惨了,本就年迈,拉扯着个孩子,还要替还赌债,酒肆也经常有人上门催债捣乱找麻烦,要不是邻里偶尔帮衬一下,这酒肆怕是早就关门大吉。
到现在,已经快两年时间,债务都没彻底还清。
风凌海等人听得沉闷,不断端起碗饮酒。
燕三刀朝那孩子看去,目露同情,摊上这样父母实属可怜,但想起白雾城外的流民,亲眼见过易子而食的惨状,似乎又是幸运的一个。
世间疾苦万千,无法相互作比较。
钟延虽然通过记忆早已知晓这些,此刻听来也不由得诸多感慨。
天堂地狱往往一线之隔。
“总会过去的,来,百里掌柜,我敬你!”
钟延起碗饮尽。
百里珍也跟着喝了一大口,叹息道:“我是没多少活头了,只是可怜了这孩子......哎~”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想这么多干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该有的造化。”
钟延宽慰,看夜色,已过亥时,问道:“掌柜的,不知你这可有多余的房间,我们懒得去找客栈了。”
“有的,后院有几间原先伙计住的,我给你们收拾一下。”
“带我们去,我们自己收拾就行。”
钟延看向风凌海,“师弟。”
风凌海摸出来一袋银两给百里珍。
“诶,这太多了......”百里珍推搡。
钟延笑道:“拿着吧,我们不一定在这住多久,期间的饮食住宿就劳烦掌柜的安排了。”
“多谢钟公子。”
百里珍一脸感激,弯腰行礼,知道这怕是钟延听了酒馆的事,好心帮忙,那一袋银子就算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