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在她心中盘桓了许久,只是一直不知该如何同他开口,但她想,无论咳疾将来能否痊愈,夙千珩都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不想夙千珩听罢,脸上却并无任何讶异之色,依旧温和地笑着:“你要同我说的就是这件事?”
“你知道?”祁辰惊讶地望着他。
“桓公子同我说过了。”夙千珩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反过来劝慰道:“你不也说了,只是‘可能’吗?再说了,桓公子连七皇兄的腿疾都能治好,我相信他的医术。”
闻言,祁辰不由皱起了眉心,她想说夙千离的腿疾其实根本没有痊愈,只是提前透支了生命罢了但最终却只是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夙千珩自是看出了她的自责和歉疚,于是笑着说道:“好了,连我都不担心,你就别苦着一张脸了,如果你实在觉得心里过意不去的话,不如免了我的伙食费如何?”
祁辰顿时满头黑线:“”
“想得美!”祁辰双手抱胸,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说道:“一码归一码,人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唉,那好吧,不过好歹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开价别太过分啊,毕竟我这个闲散王爷实在没多少俸禄可以供我随意挥霍!”夙千珩故作苦恼地说道。
祁辰相当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儿:“切,戏过了啊,堂堂一个王爷还需要跟我一个小小仵作哭穷!”
“我这可不是哭穷,实在是生活不易啊!”夙千珩苦哈哈地说道。
“呵呵!”祁辰一阵无语,这家伙平日里的温润儒雅都是骗鬼呢吧!分明就是个腹黑狡诈的家伙,别以为她听不出来,他是直接把自己昨天的话又丢回给她了!
见她终于不再纠结于自己的咳疾,夙千珩眼中不由露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这样,就很好。
没有人知道流幻和路非烟单独聊了些什么,但路非烟在离开时脸上的表情格外平静,恍若拨云见日后的澄净和淡然。
而就在她离开后的不久,流幻便坦诚地交代了另外一把钥匙的下落,不出所料,接下来逐风也将钥匙交了出来,夙千离和纪简顺利拿到了密匣中的名单。
随着耶律楚的继位,疏勒的朝政重新走上正轨,所有的一切都渐渐尘埃落定下来。
而与此同时,夙千珩和祁辰的伤势渐渐稳定,一行人也终于准备返京。
临行前,路非烟还是去王宫见了疏勒王。
面对眼前这个头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