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明白鄂国公为何总是喜欢提着军棍满世界地揍他了,这厮实在是太没有分寸了,且不说陈平的证词有几分真几分假,这里可是金銮殿,哪里容得他如此放肆!
话音刚落,便见纪简和庄严二人一齐出手将他们二人制住,元青砚被庄严拉着还想着要挣脱:“表哥你别拦着我,我今日非得要他好看!”
不想他这话刚一出口便听得一道冰冷的声音在殿外响起:“你想要谁好看?”
“摄政王!”
“摄政王来了!”
百官反应过来后脸色微变,纷纷俯身行礼:“臣等见过摄政王!”
“都免了吧!”慵懒的声音悠悠说道。
众人心中下意识地紧张了几分,战战兢兢地起身站好,眼观鼻鼻观心,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
元青砚在听见这道声音的那一刻犹如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凉水似的,瞬间冷静了下来。
说来也怪,要说祖父每回揍他揍得那么狠,可真要说起怕的人来,他最怕的居然还是夙千离,一见到他就发怵,而这股子害怕里头还藏着几分发自内心的敬畏
此刻悄然抬眸望去,只见一袭红衣的夙千离嘴角噙着一抹极淡的笑,闲庭信步般地走到自己面前站定,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刚才说,要给谁好看?嗯?”
元青砚心里一阵哀嚎,几乎立刻就摇头否认道:“王爷听岔了,我,我就是一激动,嘴瓢了没要给谁好看,没要给谁好看”
夙千离轻笑一声,旋即从他身上移开了视线,凉凉道:“三日后,我要见到资治通鉴出现在我桌子上,没问题吧?”
“没,没有。”元青砚弱弱地应了一句。
“噢对了,我要的是十遍。”夙千离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然后不去管元青砚脸上一副心如死灰的神情,直接对坐在龙椅上的夙千越道:“臣参见皇上!”
夙千越在看见他的那一刻便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就连神情都不似方才那般紧绷,连忙道:“七哥不必多礼!七哥这些日子身子可好些了?”
最近这一个月,七哥都称病没怎么来上朝,只是偶尔会在大朝会时露上一面,而且每每待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他方才几乎都要派人去摄政王府请七哥了,还好,还好七哥及时赶到夙千越心里暗暗庆幸着。
“尚可。”夙千离淡淡应了一句。
殊不知,庄严在看到夙千离的那一刻心便直接提到了嗓子眼儿,在场的其他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