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不错的系好,晚春的天气不冷不热这是舒爽,云水的额头上却冒出一层细蜜的汗,
孟言茉也不嫌这丫鬟动作笨拙,静静的站在那,任由她施为。
烟蓑用铜盆从厨房取来热水,山重拿着锦帕等在那里,春暖本来是伺候小姐梳妆的,此时看不过云水的紧张,心里鄙视,平时有多想巴结小姐,此时就有多紧张,
春暖上前,和云水一块帮小姐把衣裙配饰穿着好。
一番梳洗打扮,孟言茉身着一身鹅黄色散花水雾莺鲤闹春百褶裙,精致的苏绣,随着裙襽的摆动像是活了一样,金线绣成的黄莺似乎在清脆的歌唱。
前院穿堂中清晰的传来丫鬟的求饶声,和紫灵的呵斥声,孟言茉像是没有听见一样,穿过廊檐,走向书房,
山重和云水几人忽然有种兔死狐悲的戚戚然,头更低的跟在孟言茉的身后。
“云水进来服侍吧,你们守在外面”。
孟言茉吩咐一声,就抬脚进了书房,云水抬头有些愕然,实际上她刚在走在廊下,一直在懊恼自己刚才的表现,
小姐没有嫌弃责怪自己,真是太好了,
云水压抑着喜色,应道:“是”,就低头跟进。
山重和烟蓑不发一言的守在书房门的两边,春暖有些失望的望着关上的书房门,也站在了书房外的廊下。
这几人只是备用,孟言茉并没有放在心上,云水的积极她看在眼里,也不介意给她机会,
绝对的忠诚只存在极少数的下人心中,那些都是从小就培养那种忠于主子的信念,才能养成的,
如紫苏,如那些在两年后跟着引泉,伴鹤毅然赴死的二十名少年,只为了那位从未谋面的贵妃娘娘的旧仇。
大部分的下人她们忠于自己的主子,只是因为跟着主子她们才可以过得更好,所以要让下人忠心耿耿的跟着自己,首先自己得强大才行。
前世,那场轰动大江南北的刺杀,孟言茉是知道的,毕竟敢公然刺杀当朝太子的杀手,几乎没有,除了鞑靼或者倭人的奸细。
当时二十名少年全部凌迟处死,挂在苏州城门楼上整整四十九天,记得当时继母去苏州府的赵家赴宴,回来后,还吐了。
这一世,孟言茉会阻止,因为没有意义和效果的刺杀,这和自杀是没有区别的。
孟言茉依然在临摹字帖,她往往一写就是一天,就是身边的紫灵也不理解自家小姐为什么要练字,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