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东西。”孟言茉声音清脆,却带着睥睨的轻视,她安坐在椅子上,表情没有什么波动,却把这个眼前六十几岁的老头骂的几乎要吐血。
“你,你个小丫头片子,你敢这么对我说话?”张掌柜气的浑身乱抖。
“我孟家的规矩还轮不到你这个在张家外八门的族老来置喙,就是张氏亲自来,我也是这样骂你,你看她能如何。
既然我能让她把手里的嫁妆都还给我,你这么一把岁数还想不明白?因为她怕我”。
孟言茉一个小小的女孩说她的长辈怕她,实在是诡异,可笑。可是在场的人没有人觉得好笑,他们觉得能让贪婪的张氏心甘情愿的把这些到手的财物归还,显然这位小姐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好了,没时间跟你废话。这是银楼的真账本子,你那手里请京城大德盛的师傅做的假账就不用拿出来现眼了。我只有一句话,对着账本子,把这些年你吞下的,一个不少的给我吐出来。
否则,别说你是什么张氏的族叔,就是张家的家主,我也会一纸诉状把你告到衙门里去。到时候,我孟家的张氏也就是被休弃的命,你好好想想,张家的张氏父女两会不会轻易饶了你”。
从屏风处,扔出一个厚厚的账本,里面不单记录着这些年张氏从银楼里白拿了多少金银首饰,还有他自己往家里搬了多少。
张掌柜登时脸色雪白,脸皮皱巴巴的褶子都松了下来。他知道,这个小女孩说的都是真的,如果她真的把这账本交到衙门,张氏这些年的作为,足够蒙羞孟家的了。
肯定会被孟家休了的,他之所以能替张氏管理银楼,也是因为当年张氏的父亲没有功名前,他看准了张氏父亲以后会有前途,资助了他上京参考的资费银子。
这才使得自己这个在张家族里空有辈分,却没有实权的“祖爷爷”得了这个肥差。
“王三你跟着他回京,就是让他卖房卖产,也得把这些年欠我们的都还了,给他三天时间,如果筹不到,就告到顺天府,哦,对了,通知我二伯母一声,也许她能帮的上忙”。
“是,小姐”。
张掌柜知道孟言茉这是用张氏父女来压他,以张氏父亲在族中的地位,族长甚至有可能把他逐出族。
本来张家在清远县就是个白丁之家,没有丝毫根基,也就是张氏的父亲坐上知县,又傍上孟家后,张家才在清远县成了第一大族。
“你二伯母贪得比我要多多了,你既然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