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京里的消息,睿亲王殿下被圣上圈禁在相国寺了,你说这叫什么事,该圈的不圈,倒把咱们西北军的祖宗给圈了,真是要了亲命了”。
高群把手中的炭笔一扔,也没有心思研究战阵了。
“将军慎言,这在军中,也要防止隔墙有耳。殿下在的时候,虽然清过一次奸细,可不能不防啊”。
这人也是高群的心腹爱将,因此两人说话也没有什么忌讳。
“真他奶奶的憋屈”。高群嘟哝一声,也不知道是说自己,还是别的人或事情。
“老子看上半天河的粮食,也不是不仗义,实在是要为底下的崽子们打算,如今殿下被困,还不知道朝里的那帮子文臣怎么克扣咱们西北军呢。”
高群沉默了一会,似是发牢骚的,又跟心腹说道。
“将军一片公心,我们自然都是明白的。只是怕那姓尹的,不好说话啊。这个人也算是通透之人,但是无利不为商,咱们这一支军中恐怕暂时拿不出买粮的银子啊”。
“老子又不是白要他的,给他打个欠条,我们西北军这么大的一尊神在这镇着,还怕我们跑了不成?”
心腹爱将不说话,西北军自然是不会跑,可是咱们只是西北军底下小小的一支,人家能信的过咱们吗。
半天河为啥那么穷,不单是鞑子兵的原因,咱们的兵饿急了,也抢过的。
“你那是什么眼神,老子堂堂的六品武将,还能把话当屁放了?”
高群不满意了,自己这心腹什么意思,老子是那活土匪,白吃粮的人?
“老子有什么办法,如今殿下不在军中了,这供给都是论拳头分多少,老子统共就三千个兵,哪争得过那八大军营的人?还有殿下被圈,我估计咱们军中的粮肯定会减少,也会到的不及时。
总不能让底下的兄弟饿着肚子和鞑子拼命吧,先把肚子填饱是正经大事。其他的,等殿下归来,自有主张”。
“将军对睿亲王殿下很是推崇啊”。
“那是,我跟着殿下打过仗的,那就一个痛快过瘾。镇国公如今我看是老了,只图稳了,把咱们西北军都当做他的家将了”。
高群叹了一口气。
“将军的才能,早晚会被殿下发现的,不会一直窝屈在咱们这一支边锋里”。
“在哪都是保卫咱们大明的疆土。老子到不是有那争权夺利的心,就是有的时候,觉得这兵用起来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