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疫已经爆发大半个月了。
自从两个多月前,孟言茉在茶亭里发现那从外乡进京的第一个时疫感染者。
就召集了太医院的太医们一块制方子。
可是两个月下来。所开出的方子对瘟疫一点效果都没有,只能放慢了瘟疫扩散恶化的程度。
听到孟言茉的话,引泉想起看到的那些感染瘟疫的贫苦乡民,脸上有同情的道:“因为有小姐献上的石碑预言。朝廷里对这次瘟疫有防治,不管是水源还是粮食储存都是这么多年来朝廷应付瘟疫准备最周全的。
可是就像是老天爷要与百姓开一场大笑话一样。这瘟疫就像是七月鬼门里放出来的恶鬼,潜伏了一夏,就等着给老百姓一次最难缠的病气。
几个府都被封城了,每天都有许多感染时疫的百姓偷偷从秘密的地道里跑出城。好在有官差围城,倒是没有让那些感染的百姓跑脱。”
“护国公府有什么举措吗?
有安排人去探探方奇草有没有在护国公府吗?”
孟言茉想着这方奇草最有可能是被护国公府给藏起来了,等着疫情不可控制的时候。再献上来。
毕竟现在明耀不在京中。
“派人进去了,带回来的消息。都是没有发现。
护国公府上倒是没有其他特别的举措,和着京里的达官贵族们对躲避瘟疫进京的灾民,都象征性的搭着粥棚”。
那点粥对于越来越多躲避瘟疫进京的乡民来说杯水车薪。
明耀远征的消息在隐藏了一夏后,终于爆发扩散了开来。
和金国以及蒙国边境达到了百年来最紧张的局势。
金国已经全国调集粮草兵马,显然这是准备大举入侵。
蒙国即使还闹着内讧,也有了要趁机撕肉的打算,步齐一边对他的堂兄用兵,一边分兵到瓦津关。
“小姐,咱们储备的药草已经全部捐了出去,这几年的银钱收益也全都散了出去。
再动用资金,就要伤害到根本了。
小姐你还要继续抽铺子的储备银子吗?”
孟言茉沉思了一会儿,“引泉你把闭月羞几家铺子全都卖掉”。
“啊?!”
引泉震惊的看着她。
“卖得的银子全部用于征兵,在京城边上那些避祸的乡民里挑选。
捡那些平时做惯了农活,又身强力壮有点憨的乡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