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便也弃了簪花小楷,用自己早习练熟了的瘦金体写就。
她写完以后将笔搁置一边,见那方端砚实在是稀罕之物,便斜睨了一眼那公子,柔声问:“我倒想知道有哪些照顾!”
“是这样的,只要在小店买够三十两银的草药,夏日赠茯苓白术汤,冬日赠阿胶益气膏!”
钱掌柜忙补充道。
但是,陈思雨根本不在意。
见她眼波流转间,却一指那方砚台,脸不红,心不跳,云淡风轻的说道:“我们母女久也不来常山,店家也不必麻烦,这方砚让与我,我吃些亏也不打紧!”
钱掌柜一听她这话,差点鼻子都气歪了,心中暗骂,你可真是会挑呀。
那方澄泥砚,放墨三日都不干涸,也是不俗之物。
更关键的是这是自家老爷淘涣下来旧物,怎能轻易让人?
更何况,这方澄泥砚,市价也是十两银子以上,且这方砚极为难得,算是有价无市。
“这个呀,怕是不……”
他话刚说到半截,就觉脚面生疼。
原来是少东家暗地里,狠狠踩了自己一脚,他无奈的看了一下沈沧浪,只见对方直给他挤眉弄眼。
钱掌柜一脸肉痛,却也只好改口:“好,好,拿走吧!”
陈思雨却不管这些。
她一听这话自然欣喜万分,这方砚台别看小,但据她估计,少说也值五两银子,正要去拿时,却被母亲拉住。
“思雨,你又调皮了,这方砚可不俗!”
有时候,陈母为自己的女儿,如此爱贪小便宜,也是十分的头痛。
一旁的沈沧浪忙拿起这方砚,将墨汁擦净,递于思雨手中,讲道:“哎,这做生意嘛,讲的就是诚信,尽管拿去!”
这下轮到陈母都愕然了。
沈沧浪建成母是这种表情。连忙给一旁的钱掌柜使眼色,“大掌柜,你说,我说的可对?”
钱掌柜深深地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回答道,“对!”
这下轮到陈母无以言对了。
钱掌柜小声嘀咕了一句,“得,这下赔大发了!”
陈思雨兴冲冲的拿了这方砚放进自己的书袋之中,兴奋之情难以言表。
旁边的陈母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就这么昧下了这方好砚。
思雨硬忍着笑,直至出了店门,拐了弯儿,这才笑得花枝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