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说到这里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旁边思雨的神情,直到她发现自己的女儿和儿子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异样与惊奇。
“娘,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思雨有些奇怪自己的娘,只怕是也跟自己一样吧。
在她的记忆当中最远也只不过是去过常山,平常所交往的那些人家大都是庄户人家。
别说是三十两的库银,就连五两以上的银子,一年到头也未必见过。
陈母听思雨这么一问,神情一滞,连忙扯起别的话头搪塞了过去。
“恐怕就是那是白衣人遗弃在这里的一笔银子,不过我料想银子这么多,他是一时半会儿,无法全拿走,我们呢,先给他存起来,昨天动了那一万两银子,实在是迫不得已,他要是来取这笔银子,我们就实话实说,以后这笔银子我们还还他!”
思雨见母亲没有正面回答,也就不便再多问,听娘这么一说,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便点了点头。
陈母见她非常的乖巧,便很欣慰,又接着说道:“这笔银子,最好还是不要再动了,因为这毕竟是人家的,甭管他做过什么?这笔银子肯定来的不那么简单。”
思雨想了想,觉得自己的母亲说得非常的有道理,这笔银子来得莫名其妙。
如果自己一家用这笔银子,修葺院墙,添置衣服,重建房屋,只怕是用不了多长时间,会惹别人注意。
更让长街上的众多邻居为之诧异,毕竟从前那么穷困,忽然间,一下子变得如此豪富。
怎能不让人,心中奇怪,引发别人的猜疑。
那样的话,只怕官府的人就会来登门拜访,问询自己,毕竟这刚刚丢了库银,又时隔不长,如果官府的人,来问询自己,那么自己该怎么说呢?
只怕是问不了三两句,露出马脚,就会被带走,说不定会吃官司。
想到了这里,思雨和陈母一起决定将这笔银子,趁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埋在后院的一处空地之中。
怕人注意到盖上了泥土,还覆上了一些青草,力求不着痕迹。
思雨心想,如果那个白衣人要是来的话,就把这笔银子还给他,至于那一万两银子,只算是临时救急。
到时候范院长送过来两万两银子,她从其中调拨出来再还给他,也是不迟的。
可是思雨和程母,做出这样的决定的时候,以及做这些事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