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皱眉,对沈二公子说道:“婚姻大事,本应是父母做主,更何况中间还有很多礼数,我虽是贫贱人家,可也知道,三媒六聘,哪有自己亲自上门提亲的呢?”
沈二公子听了这话,有些着急,他抿了下干掉的嘴唇,辩解道:“我知道,这有些不合规矩,应该请个媒婆来提亲,但是近日,我父亲对我管教比较严厉,我还没有来得及对他讲!”
陈母听了这话,更为不悦:“你是不是想要我的女儿为妾,恐怕真让你失望了,我陈若兰的女儿,绝不嫁给别人为妾。”
沈沧浪见陈母说这话时,眼神极为绝决,他连忙摆手对陈母说道“不,不不,我绝无此意,他日我一定明媒正娶,只不过,我还没有来得及对我的父亲说明心意,这几天我父亲也是忙于朝廷库银失窃的案子,我不愿意打扰他,等他忙过这一阵子,我一定会对他讲,该有的礼数,必然不会缺!”
陈母听了沈沧浪这一番话,也大为感动,觉得一个富家公子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十分的有诚意了。
更何况,这可是内阁大学士大儿子,如此家世背景,自己这样一个贫贱的人家,怎么能够高攀得上。
想到这里,她不免有些担心的,以手扶额,对沈二公子讲:“行啊,公子,你可要想清楚,我们家可都是平民出身。”
沈二公子有些急切,他连忙对陈母点点头说道:“你们家的情况我是知道的,但是,我爹向来不看重出身与门第,而且你家思雨也是书画双绝,相信我爹喜欢这样的人,他必不会阻拦。”
沈二公子既然这样说,陈母内心十分的欣喜,觉得自己女儿总算有个好归宿。
虽然她不敢保证,沈沧浪的父亲是否会同意,但是眼前这个沈二公子是足够的诚意。
陈母见沈二公子一片诚意,绝对没有戏弄人的意思,便邀请他来家里做客。
不过转而想到自己家,实在是十分的残破,只怕是会惹人家笑话。
正在她犹豫的时候,沈二公子见陈母的表情有些为难,忙问道:“怎么了?”
陈母只好实话实说:“不瞒公子,我们家是非常的贫困,你若要是不嫌弃,我们当然欢迎,但是我们家实在是家徒四壁,去了,怕惹得你笑话。”
偏偏这个时候,沈沧浪带来的四个人也来到了他的身边,陈母也是为大惑不解。
他连忙解释:“这是泰州学派的画师,说实话,自上次一别,数日未见,我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