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牢房,光线照在他的脸上,一半瘆白得惨无人色,一般又漆黑得如同夜叉。
偏偏长成这样了,还要牵扯起一个邪恶凶顽的笑容。
“范院长,我的时间很宝贵,接下来我的话你要仔细听清楚,你只需做到听,和认真的点头,或是摇头,不过你千万要听清,再仔细作答,因为这事关你一家三十余口老少的性命!”
范院长听了这话是觉得全身的血液都为之冻结,他根本不曾想到这事情竟然会牵扯到这么广,自己一家人的性命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咽了口唾沫,忙紧张的对左千户说道:“千户大人,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但凭您的吩咐,绝对不会有任何瑕疵。”
左千户听了这话,十分的满意点点头说道:“嗯,这个态度很好,是一个很好的开始,不过啊,你还是仔细听一听我的话,有些话我需要你最好背下来,不但要用脑子记,还用你的骨头记,必要的话你就想尽办法刻到你的骨头里。”
范院长急切的点点头。
左千户冷冷得扯起一个笑容,“我说,你听!”
他站了起来,踱步到刚才那人留下的一大滩红色的血跟前,沉声说道:“你在今年三月末的时候见过了冯祭酒,是他将时文考题事先泄露给了你!”
“大人不是的!”
范院长明白,只要点了这个头,他的性命就完了,连忙摆手说:“不,不,不,小人哪里能够见得国子监,冯学士,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他。”
左千户冷冷的笑道:“不,你见过,就在刚才。”
范院长听了这话,一颗心,如坠冰窖。
他明白自己是铁定死定了,如果不答应,只怕是连家人的性命也搭进去了,不得已他就只好点点头。
左千户十分轻巧的说道:“不错,你算是很聪明的一个人呢,接下来咱们继续!”
范院长沉痛的点点头。
一个轻巧的声音继续响起,“就在你们的见面地点,汇丰楼上,你还听到了一段对话,那个时候你听到冯祭酒对霍詹事说了那么一段话,这些都是太子点名要的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