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刺透窗纱。
大当家觉得刺眼极了,忙想用手挡住阳光,发现自己全身居然动不了分毫。
这,怎么了?
该不会是被人捆住了吧!
吓得他一下子睁开眼,一张肉乎乎的大脸吓了他一跳,再一细看,小眯眼,大胖脸。
这不就是王大牛吗!
他发现这家伙,如此健壮的身躯死死压着他上半身动弹不了分毫。
他想拔腿,却发现允植居然也压着他腿,这让他十分的无奈。
心想,这谁呀,谁把我扔这儿不管不顾来着。
可他刚一动,允植又压上来,嘴里嘟囔着:“姐夫,姐夫,你别走,再干一碗!”
听允植这么讲,他依稀记起昨晚,他们三人为争当姐夫而斗酒,不由心中想笑。
刚想及此,他忽然觉得似乎还有什么大事,心想,什么来着?好像比谁是姐夫重要!
灵光一闪,他惊呆了!
思雨,老天爷呢,我怎么把她忘了!
想到此,他急忙抽脚,可允植抱着他的官靴不放,不由恼火,脱掉了靴子,把王大牛使劲移开,冲出了房门。
门一开,恰好碰到一个给他送醒酒汤的丫头,他急问:“思雨怎样?思雨!”
“死鱼?什么死鱼?”
显然这丫头并没听清他讲什么,他一下把她推到一边,她手中端的托盘,里面的杯盘碗,叮叮当当摔了一地。
可他顾不上这些,急忙向昨晚那个屋子跑去,到了近前,发现门前有那丫头正挂刚刚洗净纱布,帷幔。
惨白的纱巾随山风起舞,仿佛向他宣示一种不幸,吓得他心中咯噔一声,啪的一下摔落在地,碎裂成八瓣。
走到屋前,他反而不敢敲门了,莫名心中有股子不祥,让他感到害怕。
他只好去问旁边那丫头,“喂,昨儿那姑娘怎么样了?”
那丫头转过头一见是他,忙对他一欠身,“大当家早!”
他有些不耐烦一挥手,“问你话呢?”
“哦,你……说那,……姑娘呀?”
那丫头立刻明白了过来,让他庆幸不已,终于问见一个明白人,就是有些结巴。
“回……大当家……的话,那,那,……”
他终于火了,心想,这到底怎么了,一早上碰这俩丫头,不是小迷糊,就是小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