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喜欢的人啊,就距离那么近,近到伸手都能够到。
偏偏就像海那么远。
这世上最远的距离并不是天与地,而是人心与人心。
这一次他决绝而去,又给思雨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往后再见面,只怕是相互之间隔着深深而冰冷的高墙。
而这高墙是不可能逾越的。
可他是人,不是动物,可以任由摆布,就算是小猫小狗,也有自己的喜好。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活的还不如一条狗。
世人都道王公贵族好,却不知其中苦楚,王公贵族还道平民百姓好。
至少能够按自己的心愿,选择自己的另一半。
虽然粗茶淡饭,破衣褴褛,却能够按照自己的心意而活,没有那么多的牵绊。
想到这里,他很想放弃一切,从这沉闷的祠堂中,远远逃离,逃得远远的,哪怕是出家当和尚。
思绪纷杂,理不清,也扯不开,好似无数只手,又或以无数根藤蔓,将他紧紧拉扯,动不了分毫。
他感觉自己要是真的娶了左明珠,余生就像一条扔在岸上的鱼,苟延残喘,不得呼吸。
正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他以为是丫鬟,小厮,他们一定是母亲派来的,不屑于回头看。
他在想,一定是给自己悄悄送棉垫,热水,或是胖总管来送金疮药。
他身形为之一松,久跪,已让他的身子僵直了。
然而一声苍老,严厉,又熟悉的声音响起,“跪好了!”
是父亲!
他急忙跪好。
沈易先瞟了一眼儿子,面无表情,径直去给列祖列宗们上香,他那已佝偻的身形,鬓边已生华发。
不由让沈沧浪心中一酸,父亲衰老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末了,父亲背对着他幽幽的地问出他一句话,让他心中莫名不已。
“知道你大哥为什么不回来吗?”
“……”
沈沧浪思来想去,很想对父亲说道,那不是他不愿回来吗?
可他忍住没说,他怕父亲伤心,难过,却没想到父亲说出了一个他不敢相信的事实。
“那是我,不允许他回来!”
“这,尽管大哥放荡,可,这为什么呀?”第五
沈沧浪不解的问。
可随后父亲的解释足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