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受到责罚的。
已经许久不敢有人在他面前提起晴雪了,就算是作为亲近的人,属下,无论是谁,都不敢在他面前堂而皇之的提起那个人。
厉景程紧紧的握着手里面的杯子青筋暴露,可见手劲儿是有多大,杯子被他捏碎,血顺着他的手,一滴一滴的滴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他曾经是有多么的痛苦。
厉景程冷哼了一声,其实他并不是怕什么,只是日子过得久了,伤口刚要愈合,如今每一次提起,都像是在把结的伤疤,狠狠的撕扯下来一般,还是会痛的。
他曾经也以为不会再喜欢任何一个姑娘了,就算是最开始见到白娇娇的时候,也只是觉得白娇娇像极了那个人,抱着想弥补的心。
可是当他发现,他对白娇娇的感情越发的不可收拾的时候,当他发现当白娇娇跟别的男子有所联系的时候,他会生气,他会吃醋,他会做一些不属于他理智范围内做的事情。
这种感情让他不由自主的害怕,因为他没有办法管得住自己的想法。
所以,当白娇娇来山上找他,告诉他,她要订亲的时候,厉景程心里面气急了,可是他没有立场,因为厉景程觉得自己,永远不可能给白娇娇幸福,带给白娇娇的可能只是一些简单的关心罢了。
他以为白娇娇在他心中并不重要,可是他低估了白娇娇,也低估了白娇娇在他心中的位置。他看不得白娇娇哭,可是他也过不了自己心里面的坎。
这是第一次了,让厉景程除了晴雪以外,情绪如此波动的时候。
可是他现在非常想跟白娇娇坦白,坦白他的身份,坦白他的过往。
最起码,让白娇娇不要恨他。
厉景程想到这些,突然起身,他想现在就去,他容不得一刻了。
风声在门口等着,有一些想要抽自己。主子大概也是看在他跟了主子身边多年,所以才没有责罚他,晴雪这个名字,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提的,偏偏他自己倒是犯了忌讳。
风声在门口正懊恼着呢,突然间感觉到自己面前一阵风,习武之人非常熟悉的,这个感觉,这座山上除了厉景程,就再也没有人可以这么快的速度在他面前掠过了。
他不知道主子去干什么了,可是他的义务就是保护主子的安危,尤其是之前,三少爷啊过来的时候带来了尾巴,这个山上就越发的不安生了,每过一阵子就会来一批人,想要找主子的麻烦,最近也是十分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