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峨眉一派,又岂容丧于我手中耶!因此齐某求救于大师,还望大师援之以手。”
谛胜淡笑抬头,缓声道:“远思谛胜上人风采,当迈屈子,胜宋玉,尘埃不染,烟火不食。愚,一介俗夫,独坐峨眉,还倩大师屈驾,与愚对弈峰头,一壶茶,一曲琴,共望远山,怡然其中,得瞻上人风气,愚不胜荣幸。峨眉齐老二顿首。”
齐半崖听他将信中内容皆背诵了出来,惭然道:“齐某作此一书,实属无奈,瞒骗了大师,还请赎罪则个。”
谛胜道:“不怪,不怪,江湖救急而已。即无此信,老衲又岂能坐视不问,任峨眉灭于一夕之间。”
齐半崖肃立而起,深深作了一揖,道:“大师一席话,齐某不敢言谢。援手之恩,某深刻于心。”
谛胜道:“齐掌门恐怕还不止骗了我一个吧?”
齐半崖笑道:“纵观天下,与大师齐名之人,也就只有木头道人了。”
谛胜大喜,道:“庐山之上,与木头道人一别,已有半年未曾见面,今日得逢于此,幸甚至哉!”
齐半崖道:“木头道人仙履遍布天下名胜,仙踪难寻,还不知信已否送到?”
谛胜道:“老衲善弈,木头道人爱酒,齐掌门必是用酒作饵,钓他来此的吧?”
齐半崖笑道:“能有大师如此知己,齐某不枉此生!”
谛胜凝听片刻,忽道:“山下有人上来。”
齐半崖一惊,问:“是荆奇还是木头道人?”
谛听又凝听一会,道:“此人已到山腰,到底是何方神圣,恕老衲还没此本事闻出分晓。”
齐半崖一抖长衫,长啸一声,内聚一口气,将声音远远送了出去:“有贵客光临峨眉,齐老二未曾扫榻出迎,请恕在下慢客之道。”
山下有人答道:“齐掌门不必自责,我区区一个癫道人,又何足挂齿!”
齐半崖喜道:“原来是道长大驾,齐老二不胜涕零。”
山下人道:“峨眉名胜,奇冠天下,臭老道可真饱了眼福呀。”
谛胜也将声音传至山下,道:“老木头可还识得我?”
山下人沉吟了一会,笑道:“原来少林的和尚也来啦,有秃驴坐在山头上,大煞风景之至。”
谛胜微笑,轻声骂了句:“胡说八道。”
山下人朗声吟道:“不须携酒登临。问有酒,何人共斟?”
俄顷,一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