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雪又发起呆了,单手斜托着脸庞,望着外头那一排凋零的树,竟莫名其妙的伤悲了。
课间休息的空,同学徐艳凑了过来,突然问一句,聂细雪,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詹颜被迷惑住了,反问说,他们说了什么?
徐艳说,都在说你偷偷给乔遇写情书的事呢,几乎班上都传遍了。你看把那个乔遇得瑟的,手舞足蹈跟灰太狼似的。不过话说回来,聂细雪,你的眼光可也太逊了,瞧瞧乔遇那个怂样,哪配得上我们的聂大美女倒追?啧啧,你看,乔遇又在那儿得瑟呢。
聂细雪越听越怒,瞳孔突然就失了火,感觉蒙受了奇耻大辱,直恨得她攥紧拳头,咬着牙切着齿,回头看向乔遇的座位。他正坐在那里,像说书人一样口若悬河,几个好事之徒围着他,都竖起耳朵听他讲叙着聂细雪暗送秋波明送情书,他自己却不为美色所动的英雄事迹。乔遇边口沫横飞,边手脚比划,似乎比当年的牛郎织女更为壮烈。
聂细雪冷眼睛瞪着他,但乔遇毫没发觉,还在滔滔不绝介绍自己的贞洁牌坊,而且还面带纯洁无辜的可怜样。聂细雪彻底服了他,真该判他个秋后问斩。这厮分明在搬弄是非,却还能摆出身蒙大冤的惨相,偶尔长吁短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比他的脸皮更厚。哼!秋后问斩还算太轻,该当让他受那千刀万剐的极刑。
想象着乔遇被绑在木桩上,侩子手一刀一刀熟练地割着他的身体,流利的刀锋贴着皮肤稍微一划,就带下来一片薄如蝉翼的肉,喂了伺在一旁的秃鹰。他却疼的嚎啕大哭,大叫着“妈妈救命,我再也不敢了!”想到乔遇的衰样,聂细雪总算找到了心理平衡,轻轻冷笑了一声。
乔遇正大吹着牛,却隐约耳朵捕捉到一声极轻的冷笑声,转头看见聂细雪正望着自己,那两道怨毒的目光像毒箭射来。乔遇觉得一怵,接下来的大话登时缩回口中,不敢说下去了,神情像被捉奸在床一样狼狈,侧头躲开她的目光,讪讪地对周围人说,还不上课去,都围着我干什么?
聂细雪嗤之以鼻,抬起手掌对着乔遇作势一砍,权当把他千刀万剐了,一撇嘴,轻声哼道:“不得好死的家伙。”
乔遇假装没看见,眼光闪躲着,不知所措只好拿出一本书打开,却都不知拿反了。聂细雪大诧:“似他这样赖皮的人,竟然也会心虚?”
三
“听着那重叠了三世的悲歌,我噙着泪笑,下定决心去远方。我要把我们的歌,唱给一路的那些魂听。”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