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宴会中透露个意思,说家里有个侄女,颇有些样貌,又问谷校尉可否想要成亲,对未来的媳妇有什么要求。这不明摆着想要在中间牵线搭桥吗。可是那谷校尉竟一口回绝了,说自己未想过成亲之事。”
年轻的诧异道:“大家都说谷云平是因为经费紧张,建议童头裁减官兵,逆了龙鳞,这才被免职。你这一说,看来未必是表面的原因,实际上,童头早就看他不顺了。”
年长的点点头:“时间是个好东西,日子长了,人与人的关系就清晰了,能在这个时候出这个事情,那一定是多个事情累积起来的,两人的关系早就不牢靠了。”
于白青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起身走到两人桌旁,深施一礼:“两位,在下七修城人士,是谷云平的师兄,奉家师之命来寻找谷师弟。向两位打听一下,两位口中的谷云平可是三十出头,个子和我差不多,额头处有一处伤痕的?”
两个人初看到他有些惊异,听到他的话语,点头道:“对,就是那个额头有一小块伤,不过他脸膛色较深,这痕迹便也不大明显。”
于白青道:“那正是谷师弟了,请问两位他现下里不在营防了吗?可有人知晓他去了哪里?”
年长些的上下打量他一番道:“看你是个正经人,我们但凡知道确切的消息,自然不妨告诉你,可是正是奇怪,这谷校尉几天前得罪了我们童大人,被免职的当晚就不见了,相熟的几个人想给他送行,都没得机会。”
年轻的也道:“正是,我们都觉得他行事匆匆,大概孤身一人惯了,也没跟我们告个别,真是没人知道他的去向。”
于白青有些失望地谢过了两人,回到自己的单座,看到酒菜已经摆好了,便闷头吃起饭来。
他本来觉得自己此次找到谷云平的希望很大,已经在肚腹内思索好了要问他的几句话,此时却连同酒菜一起卷入了愁肠。
这就仿佛是一团乱麻,费了好大的劲儿,找到了麻绳的头,以为乱麻很快就可以捋顺了,可是拿到手中细看,却是一段中间断掉的麻绳。
荷叶酒的清冽解了他的干渴,却又平添了他的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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