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楼如鸾姑娘的屋子里,史开物和石玉川两个在把酒密谈。
谷云平把这间屋子房门带紧,挂上了清谈勿扰的牌子,便带着如鸾姑娘进了他刚包了的小秋姑娘房中。不过,如鸾姑娘虽姿色撩人,谷云平却也不敢起什么心思,三个人不过喝几杯清茶,吃几块点心,唱几首小曲,下下棋,吟吟诗,喝点小酒,也就把时间打发了。
小秋姑娘也是个机灵人,见谷云平银子给的足,也不多嘴多舌,只是和如鸾姑娘一起哄着他开心罢了。
隔壁房间里,史开物正和石玉川追忆年轻时驰骋沙场的时光:“那时候你我二人还有郑修最合得来,可惜他早一步先我们而去,否则现在咱们应该是三个兄弟把酒言欢。”
石玉川回忆起郑修的往事,微微一笑:“他呀真是莽夫一个,不过虽没读过什么书,却总是有一套说辞,还挺有道理。你说固山攻打胡蛮子时,他只带了数百骑,实际上是以寡击众,想通过突袭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咱们后来听了都觉得他太鲁莽了,实际上他把事情看得非常简单——擒贼擒王,这几个人跟着他专盯着敌军将领追着打。最后把那将领逼近城壕,被人用绳子拉上城头才避免被擒。他带着几百人得胜而归。”
史开物叹口气道:“论上战场,谁也没他胆子大,豁得出去,不过就是太张扬了,不懂得韬光养晦。”
石玉川脸色稍阴:“这个就不必说了,你我二人头悬在刀枪尖上打天下,原本就九死一生,如今能够平安地坐在此处就该谢天谢地谢圣上了。”
史开物问:“嫂夫人过世十多年了,你始终未再娶,难道是始终不能忘情?”
石玉川饮了一口酒:“她是一员女将,本不想生子,一心想要精忠报国,巾帼不让须眉,结果没能实现宏愿,死在了生孩子上面,我实在是觉得对不起她。”
史开物拍拍他的肩头:“女人就是这样,生孩子就像过鬼门关,所以我看我那姑娘虽大了,不想着嫁人却去做什么师爷,我也没在意,毕竟是她喜欢的事儿,比嫁人生子还要安全些。”
石玉川道:“你说,上次,陛下请我们进宫叙旧,我当时真是高兴,陛下还惦记着我们,没忘了我们过去的辛苦,鞍前马后的情谊。”
史开物又替他斟满酒杯:“还提那事儿,当时陛下就随口说,听说郑修的儿子郑元吕有些文采,可是连着考了两次春闱都不中,说现下吏部有个侍郎的位置挺合适,打算请郑元吕来试一试。咱们辞了京城,路过郑修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