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姐将竹编茶盒盖好,放置在台面上显眼的地方。
这个茶铺人流不是很多,一上午来了四、五个买茶的,三人倒也清闲。
到了正午时分,沈姐让两个小伙子去旁边的小吃铺子吃点饭,饭后回来换她,她再去用午饭。两个小伙子一个叫谢谷,一个叫柳六,答应了一声便携手出去吃饭去了。
这时,茶铺里进来一个穿棕色深衣的中年男子,气质刚猛,线条硬朗,要不是穿着普通,倒像是官兵的模样。
他进来之后打量了一下四周,沈姐道:“没人了,别人都去吃饭了。”
然后他取出一封信递给沈姐,轻声道:“杨达林现在这情况我们头儿也知道了,这信交给一个叫周穿的,那人的住址是七修城西口街闵行巷子四号门,你记下来,只能口头告诉带信人。”
沈姐默默重复了两遍,接过信:“记住了。”
“这信要快,最好你亲自去送。”
“啊,那倒没问题,不过我们杨老爷怎么办?”
“这个我们头儿也在考虑,这案子不好破,一年多了,只要他不吐口,神仙也难差得明白,毕竟人不是他杀的,他不吐口也是说真话。时间长了,这边再使使劲儿,也就放出来了。”
沈姐点点头:“明白了,等一会儿我就动身。”
那人用手指敲了两下台面表示告辞,转身大步流星而去。
沈姐回转身将信藏在一个随身背囊里,等她再度回过身来,那摆在显眼处的竹编茶盒子已然不见了,门口仿佛有个人影一闪而过,不过她心绪不宁,也没太在意。
棕色深衣的男子在前面走得飞快,单莫比紧跟不舍。
他走大道,串小巷,一路飞奔,最后在一处军营驻扎处慢下脚步,将深衣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军服,慢悠悠地向军营大门口走去。
单莫比见他最后回头张望,背过身去向相反方向走了几步,然后有回转回来,来到大门口,看到两旁竖立的深蓝色大旗,一面绣着“童”,一面绣着“神勇”。
单莫比见守门士兵审视地看着他,紧走两步,从怀里掏出一个银锭子:“这位兄弟,不知刚才进大营的人是哪位,我在路上见他掉下这个,想要交还给他。”
那士兵看看旁边的士兵一笑,接过银锭子道:“刚才那个是童大人的跟班叫姜宇的,这个我替你交给他,他不能随意出来见你。”
单莫比忙道:“有劳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