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禁一阵惶然。
他继续按压着蒙柔宁胸口的石头,看着她慢慢张开的眼睛,想冲她笑笑,可是嘴角向上扯了扯,居然脸颊僵硬得不听使唤。
蒙柔宁轻声哼了一下,又合上了眼睛。
片刻之后,郎中让单莫比松手,他查看了一下,取下石头,将两种混合在一起的药粉涂抹在伤口上,然后垫上棉布,让单莫比帮忙用布带子将伤口缠好绑紧。
之后,郎中长舒一口气,扑落扑落双手:“你们这算运气,要知道这个箭伤的消炎药最难得,平城里只有我们素里医馆有,别的地方的药可未必有这么好。”
单莫比忙让小蔡拿出两锭金子来,郎中顺手接过,然后递过一包草药:“伤口不深,但也不浅,今天不宜赶路,找家近处客栈住下来,三日之内,需要每日换药,三日之后可带药上路,不过每三日还需换药,直到半个月后伤口痊愈为止。这包草药需要煎服,每日早晚各一次,喝满三日即可。”
单莫比忙应诺了,俯下身去抱起蒙柔宁,谢过了郎中,三人又回到利来客栈住宿。
入住后,小蔡按照吩咐借用后厨煎药,以便当晚能及时喝上一次药。
单莫比只订了两间房,他就陪在蒙柔宁的床前,另一个房间给小蔡住。
晚上,蒙柔宁微微有些发热,单莫比喂她喝下一碗药,她一直昏睡着。
第二日,单莫比亲自请郎中过来换药,郎中看蒙柔宁的情况道:“还好,发烧是一定的,应该不会超过三日,这喝的草药就是消炎退烧的,按时喝药即可。”
如此过了三日,蒙柔宁的身子果然不再发热,单莫比大大地舒了一口气,连续三日不睡,他已经疲乏之至,心情一放松,便枕着胳膊在床榻边睡着了。
蒙柔宁已经清醒了过来,只是身子无力,她看着单莫比熟睡的侧脸,回想起整件事情,心中奇怪:“我当时是看到了箭光,想也没想就侧身过去了,就是下意识的动作,可是如果这箭是射向别人的,我也会帮着挡吗?”
拔箭和止血的剧痛已然过去,现下里她开始纳闷是谁要射死单莫比。
单莫比直睡到第二天天亮才醒过来,此时小蔡已经到医馆取好了药粉,帮蒙柔宁喝了些粥水。
单莫比见到蒙柔宁恢复些气色,心头高兴:“姑娘替我挡了箭,我这几天实在煎熬,真怕姑娘有什么闪失。现在看起来,姑娘的伤一定会好的。”
蒙柔宁道:“只怕是这一来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