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可不归我密报,不知道陛下可有其他耳目替他看护平城。”
白日里江流平缓,江面宽阔,极目远眺,胸怀开朗。
不过,随着红日坠下江面,被落日染红的江水随着夜色的降临逐渐灰暗,只在星光闪烁下跳动着点点光斑。
小蔡从船家处买了吃食,大家随便用一些,也就算用过饭了。
江风渐起,小蔡收拾了一下,依旧背好包袱,坐在单莫比和蒙柔宁中间,向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些家常,两个人也都给他讲一些自己过去的事情。
原来蒙柔宁的母亲在她五岁时就带她从史府离开了,当时就是因为史亦临的母亲颇为跋扈,而史开物忙着为国家开疆辟土,没有时间从中调和。
蒙柔宁干脆就带着她投奔外祖父蒙兵求,当时他外祖正是七修城的师爷,后来又被开城的县令聘用。蒙柔宁自小就听蒙兵求讲各种奇奇怪怪的故事,看各种师爷常看的书。蒙兵求无子,见她对此感兴趣,仿佛突然老来得子的感觉,觉得自己一身绝学后继有人了,便将她改姓蒙,打起精神事无巨细耐心传授。
三年前,蒙兵求生病,自感不久于人世,希望能够回到七修城与蒙柔宁的外祖母合葬。于是蒙母和蒙柔宁陪着外祖父回到了七修城。
单莫比听了蒙柔宁的讲述,心中的一些猜想得到了证实,不过对于蒙柔宁与史开物的关系,他始终不大明了。
他问道:“那你父亲后来就没再找过你们母女吗?”
月色下的蒙柔宁脸颊盈着微光,她的睫毛忽地一闪,怔了一下道:“啊,找过的,几年前父亲就辞官了,他直接将家安在七修城,我想大约与外祖曾在此地居住有关。不过,他曾找过母亲,当时那个跋扈的大娘已经因病过世了,父亲希望母亲回去主事,但是母亲却说她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虽然钱不多,但是清净,安乐。”
“那一定是你娘不再爱你爹了,否则不会如此。”小蔡在一旁插嘴道。
单莫比斜了他一眼:“你这小小年纪看得倒也明白。”
小蔡一撇嘴:“公子,我这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自然既是懂得,又可说得。”
“这个孩子真是童言无忌,不过别说,他说的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哎呀,小蔡,听你这么一说,我都觉得自己白白浪费了年少时光。”蒙柔宁感慨道。
单莫比笑道:“你听他胡诌。”
小蔡打了个哈欠:“啊,公子都说我胡诌了,我可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