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过后,衙门中恢复了日常的工作节奏。
几日不见单莫比,蒙柔宁不禁问赵主簿:“这几日大人都在忙过节的事儿吗?”
赵主簿悄声说:“具体我也不大清楚,不过邢县丞和吴典史也都没休息,而且我看吴典史跟着大人进进出出,好像在商议什么要事儿。”
“你也在中秋节来衙门了?”蒙柔宁惊讶道。
“这个,其实大家都忙,我也有些事情要做。不过啊,放灯那日我还是溜出去一趟,看到了一些景致。”赵主簿回答道。
蒙柔宁皱皱眉:“单给我一个人放假是什么意思?”
赵主簿讳莫如深:“这个大人自有深意,我们不好揣测。”
蒙柔宁一转身,来到内堂,看到单莫比正在擦拭自己那把剑,低头沉思着。
“大人,为何中秋节独独给我一个人放假?”蒙柔宁有点儿兴师问罪的味道。
单莫比好像早知道她有此一问,抬头看看她,指着旁侧的椅子:“蒙姑娘,请坐。”
然后,他收起剑,从案几上提溜过来一个竹编的小箱子:“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蒙柔宁疑惑地打开箱子,里面装着两封信。
她指指信,又指指自己:“我可以看吗?”
单莫比点点头。
蒙柔宁拾起一封信,打开来,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一列列的字,这些字毫无规律,互相之间也仿佛没有联系。
她将箱子中另一封信也打开来看,看到的大体相同。
她抬头看向单莫比:“大人从何处得来这些奇怪的信?”
单莫比一笑:“七修城西口街闵行巷子四号门。”
“周穿?”蒙柔宁立时明白了:“大人借着中秋佳节搜查了周穿的家?”
“只有那个时候,他家里几口人会一起出门,观看节日盛景,而且一去几个时辰。”单莫比用手指弹着衣袖说。
“大人不会是以身涉险了吧?”
“还有吴典史,没叫上你,主要是不想让你翻墙入户,你虽是师爷,到底……嗯,总之,不大便利。”
单莫比知道蒙柔宁不喜欢别人在执行任务时把她看成是一个弱女子,在她心中还没有什么男人能做,而女人做不了的。恐怕倒是有一些女人往往胜过男人的想法、
蒙柔宁倒是没太在意,只是重新打开信笺:“大人从中看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