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着夜色往回赶路,心中仿佛又什么企盼。
一转弯到了抚安堂的路口,他看到远处有一个女子的身影,清冷的月光下,那影子显得更加修长窈窕。
他的心怦怦直跳,泛起一丝甜蜜,果然她是在乎自己的。
走近了抚安堂的门口,女子听到脚步声回过头一笑:“哎呀,于先生好雅兴,月下漫步,饶我等了这许多时候。”
于莫攀看到那张刚刚结识的娇艳脸蛋,心慢慢平静下来:“原来是如鸾姑娘,不知姑娘在此等候何人?”
如鸾格的一笑,扬手扔过一块手帕,于莫攀于空中接过,正是石语眸过了乡试之后为了感谢他缝制的。
他不觉伸手入怀,果然手帕不见了,正是这条没错。
“这手帕想是今天落在姑娘那里了,劳动姑娘亲自走一趟,在下谢过了。”于莫攀做了个揖表示感谢。
“怎么不请我到舍下坐坐?”如鸾大有点儿反客为主的架势。
“这个,恐怕……”
“怎么又是怕被人看到,恐对学堂名声不利?”她的脸上有些怒意:“迂腐之至。”然后扭身走了。
于莫攀摇摇头:说我迂腐,我还没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回到卧室,将手帕摊开,像往常那样,抚摸着手帕的针脚。
这是用素绢做成的一尺见方的手帕,没有什么特别,但是这无一字,无一叶,无一色的手帕更显得纯洁。
“尺素如残雪,结成双鲤鱼。要知心里事,看取腹中书。”一句诗忽然划过脑海,他轻轻将手帕放在唇边……
这一天过得有些乱七八糟,于莫攀找到一壶酒,自斟自酌起来。
饮了几杯酒,他躺倒在案几上,望向窗外浓重的树冠,树冠上方的浅淡月牙,有些迷蒙之感。
朦胧中,他看到戴着帷帽的石语眸走了进来,为他倒酒,说着一些闲话。
他问她为何好端端的又带上了帷帽?
石语眸说自己常常怀念在梦中被他掀起面纱的情形,真希望那场景在现实中能够重现。
她一边说着一边向他敬酒,于莫攀像着了魔一般慢慢伸出手去,一点点揭开了隔在两人之间的面纱,还是那样绝美的容颜。
于莫攀已然是饮得不知云里雾里,只觉着石语眸倒在他的怀里,身体柔软而又香甜,就像白天里在云悦轩床榻上的感觉。
他只觉得酒往上撞,一个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