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莫比舒了一口气,轻抚蒙柔宁的脊背,帮她将药顺下去。
关郎中问:“这姑娘的伤在上半身,得需要探查一下,看看伤势到底如何。”
他的意思说的再明白不过,可是单莫比手足无措起来。
“嗯,不需要全脱,露出一部分看看即可。”关郎中看他的样子,知道他无从下手。
单莫比挠挠头,将蒙柔宁的衣襟松了松,关郎中看他蹑手蹑脚的样子,不禁好笑:“男女大防,治病不妨。”
他断然伸手撩开衣襟,看了看左侧肋骨,又看了看右侧,然后放下道:“是东西砸在右侧肋骨上了,估计是骨头折了,刺伤了内脏,所以才会出血。”
单莫比脸有些发红,窘迫地问道:“郎中,这骨头和内脏如何复原啊?”
关郎中取过一条绑带:“你帮我,将受伤部位固定住,骨头的伤病需要静养,内脏出血需要止血,刚才已经喝过一次止血药,估计大部分出血止住了,待晚上再喝一次,就差不多了。”
两人将绑带缠绕在蒙柔宁受伤的部位,然后将她再次躺倒,这时她“嘤”的一声睁开了眼睛。
单莫比高兴地轻声叫道:“蒙姑娘,你醒了。”
蒙柔宁看看四周:“怎么又回到医馆了,我的箭伤又发作了?”
“你不记得了?刚才从山上滚下来了。”单莫比提醒她,听她提到箭伤,不禁心头一紧,每次受伤的总是她。
“哦,好像是被木头砸了一下,对,想起来了。”蒙柔宁柔弱地说。
关郎中道:“姑娘少说话,你现在还在内出血,尽量省些气力。”
蒙柔宁说了声“好”,就不再言语。
她的眼睛看向单莫比,单莫比也看着她。
她想,每次只有在受伤的时候,他才会这么关切地看着我,毫不掩饰对我的担心和关心。
他想,每次只有这种时候,我才能让自己放纵一下,不去想什么后果和责任。
两个人都很享受这一刻,仿佛一眼千年。
关郎中这一厢里又给蒙柔宁施了针灸,帮助她止血。之后说:“姑娘喝了晚上这遍药,明日再针灸两次,就可以死里逃生了。”
单莫比忙道:“多谢郎中!是不是说明天我就可以带蒙姑娘离开医馆了。”
“是,明天就无大碍了,不过还是需要回去静养,尽量少活动,然后还有其他的补药要喝半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