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保公公知道慕容烈是什么脾气,边拉着他往外走边叮嘱他小心。
生怕他过会管不住脾气冲撞皇帝,惹来滔天大祸。
两人钻进马车之后,他一再劝告:“殿下,陛下就是这雷声大雨点小的脾气,过会子您千万别跟他硬碰硬。”
“先服个软,认个错,皇上一高兴,就不会再追究了。”
他跟在皇上身边多年,看着这几个皇子长大。
怕伤了父子情分,便引导慕容烈怎样去做,以平息皇帝的怒火。
富保公公说什么,慕容烈只是点头,始终不置一词。
“殿下,到了,您可千万记住老奴说的话,不要跟皇上硬碰硬。”
慕容烈大步去往御书房。
对于他的叮嘱,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儿臣见过父皇。”
清岸崖峻的男人步入御书房,撩开衮服一角,跪地行礼。
御案之上的慕容放正在批阅奏折,听到他的声音,恍若未闻,继续批示。
站立一旁的太子慕容奉也不敢说话,只恭恭敬敬等着。
慕容烈跪了约摸有小半个时辰,皇上还是没有叫起,他倒也不急,仍旧跪的笔直。
慕容奉看皇上迟迟不叫起,忍不住替慕容烈求情:“父皇,五皇弟身上还有伤呢!”
皇帝这才抬了抬眼皮,视线落在慕容烈身上:“起来吧。”
慕容烈不说话,扶着酸痛的膝盖站起来,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里,神情冷漠。
富保公公站在外头,听着里头的动静,不由得替慕容烈捏一把汗。
小声嘀咕:“这位小祖宗,怎么就是不听呢!”
一面听动静,一面让人去请容妃:“说的时候慢一些,可不要吓着容妃娘娘!”
明黄天子高居而坐,放下手里的御笔,看向桀骜不驯站在那里的儿子:“你可知罪?”
天子问罪,寻常人只会低头认罪,请天子轻罚。
慕容烈却毫不在乎:“儿臣错在何处?”
“还请父皇明示!”
他就是讨厌这个不成文的规矩,平白害了那么多年轻女子的一生,这种规矩为何不废?!
慕容放没想到他毫无悔改之意。
当下拿起御案上的笔洗,朝慕容烈的头砸过去。
“混帐东西!”
“身为皇子,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