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慕容烈对这件事里头的弯弯绕绕心知肚明。
也明白是叶依柔不对。
自古以来,女子名节最重。
但
因着自己欠了她一条命,又让她耗费青春七年,一直对她心存愧疚。
虽然有时候对她做事不太满意,但只要她不杀人放火,他便会护她一生平安。
此次,她陷害叶凤顷,他便杖杀了那丫环,意在警告叶依柔。
毕竟是他亏欠良多的女人,到底还是对她心有不忍。
伫立柴房门外,听着她那些痛苦的低喃,幽幽叹息一声。
李明见他面泛难色,压低声音劝道:“爷,您是高高在上的王,只要您一声令下,除了当今圣上和太子,谁敢不听您的令?”
“反正那叶凤顷平安无事,您既心疼侧妃,何不放了她?”
是啊
他是高高在上,两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只要他一句话,叶依柔便可恢复自由,横竖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偏生的,他说不出口。
因为他总会想起叶凤顷那双冷漠透着厌恶的眼。
那双眼好似刻在了他脑子里似的,兜兜转转,经久不散,挥之不去。
李明见他犹豫不决,又道:“爷,横竖就是您一句话,侧妃娘娘本无大过,那叶凤顷不是好端端的!”
慕容烈却是沉了脸,幽暗的眸底闪过一抹厌恶。
随即开口:“送她回府!禁足!”
“明儿起,你不必再来本王身边伺候。”
叶依柔饿了三天天夜,两眼昏花,站都站不起来。
强大的饥饿感就像是只猛兽,扼住她的咽喉,搅扰得她呼吸不畅,五脏六腑又空又绞。
此时此刻,她蜷缩在冰凉的地上,不停吞咽着唾液,试图抵挡饥饿,终是徒劳。
她一向娇生惯养,受不得半点苦。
不停念叨着平日里吃的菜名,靠着想像捱时辰。
“我是出现幻觉了吗?”
“怎么好似听到了王爷的声音?”
“王爷,是不是你来看我了?”
挣扎着爬起来,拖着虚浮的脚步爬向门前:“王爷,是不是你?”
慕容烈听到她虚弱无比的声音,原本要离去的脚步一滞。
立在门前,隔门望向里头的女子,淡淡应